「大哥,你病好一點了?」
「你很不想我好?」傅天麒嗤笑一聲,「也是,當年往我水裡加致幻藥的人,就是二弟啊。」
「……哥,你都是從哪聽見的這些?」
傅天戈的臉色更差,但面上做出的震驚和狐疑堪稱天衣無縫。
傅天麒從口袋中取出一個透明封袋,裡面有一顆看起來放了許久,有些發潮的藥丸。
「二弟,天凌的腿也是拜你所賜吧?」
他陰寒的目光掃落在了傅天戈的肩頭,一股強大的壓迫感直面而來,傅天戈的手心裡直冒冷汗。
「……」
傅天戈不做回答。
傅天麒卻繼續道:「八年前,是你派人綁架了清韞,將他賣去p。e。」
「七年前,他從殷家離開時,是你找人斬草除根想撞死他,卻意外幫他恢復了記憶。但那場車禍奪走了他引以為傲的嗅覺。」
「除夕夜,是你教唆的殷文青讓他撞傷殷禮,加重清韞的病情,你也沒想到陰差陽錯直接取走了他的性命。」
傅天麒的每一個字如同一把利斧,在冰面上一下又一下的鑿著。
每一次的揮動,撼動冰川。
「大哥說這些可是要證據的,不然可就是污衊了。」
傅天戈面色堅冷,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
「你真是瘋了!到現在你還是不認錯?」傅天麒近乎咆哮的低吼著,眼底失望與怒火相燃。
傅天戈只是笑笑,不以為然。
傅天麒從口袋中取出一封泛黃的書信,拍在了傅天戈的胸膛上。
「這是父親給清韞的遺書,你好好看看吧!」
「遺書」二字,讓傅天戈的心頭一顫。
他展開信封一看,熟悉娟秀的字跡映入眼帘。
信上寫:
清韞,若日後雲閣窮途末路,那就多聽聽你二叔的。
你二叔雖無心香道,但他想為香水產業提供原料也是為了雲閣未來。他說的也無錯,雲閣百年基業不能毀在你我手中。或是我迂腐,總不認同他。
香道是爺爺的心結,爺爺希望香道傳承百世。可如今非遺傳承已經不足以養活雲閣上下,縱然讓香道師心寒,可我們終歸要考慮千人的生計。
雲閣不僅是養著三千香道師,更養著三千多個家庭。
你二叔心浮氣躁,恐難傳承香道。我對他嚴苛,也是想磨礪他的心性,但沒想到物極必反。
待你坐上雲閣家主後,他若是心有怨恨,你也別怪他思想偏頗。
他是名合格的家主,但不是名合格的香道師。
若他仍在雲閣,萬事為雲閣考慮,你也可將雲閣託付給他。
他會帶領雲閣走下去。
……
看完信後,傅天戈輕嗤一聲。
旋即,他將遺書撕的粉碎。
「好一個對我嚴苛,為了磨礪我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