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覃淮之這?個兒子,覃朝陽是重視的。甚至隨著對方長大?,一向傳統,尊崇父權的覃朝陽對內對外都給予了這?個兒子足夠的尊重。這?點,從他瞬間柔和下來的表情,和瞬間平復的怒氣就看?得出來。
「淮之也在啊。」覃朝陽看?著走?下來的覃淮之,很快把惹他生氣的覃安甩在腦後,「正好我有事找你,去書房說。」
「好。」覃淮之點頭,止住腳步等覃朝陽。
兩父子一前一後,覃淮之特地等覃朝陽走?在他前面,光看?背影就能品出「父慈子孝」四個字。
覃安抬眸斜了一眼?消失在二樓轉角的兩父子,齜著牙嗤了一聲。耳機里,慘叫聲還在繼續,有男有女,比起一般的遊戲人物聲音更加真實。覃安斜了一眼?電腦屏幕,掛上耳機,重投入戰局。
電腦屏幕里,男女的慘叫和各種?槍聲、刀入骨肉的聲音還在繼續。這?似乎是個團隊作戰的遊戲,因為很快屏幕上就彈出一條消息——
「你爸回來了?」
覃安回覆:「嗯。」
屏幕那邊,對方發了個「ok」的手勢。又過了一會?,才發出第二條消息——
「什麼時?候回來?」
覃安的唇抿了抿,提到這?個問題顯然一副不大?高興的模樣,煩躁地抓了把頭髮。
「再等兩天。」他回復,敲擊鍵盤的聲音頓了一下,才繼續打字。
「這?邊出了點問題。」
……
帝悅酒吧,常來這?里的人都知?道。作為蓉城酒吧一條街最出名的店之一,這?家酒吧的幕後老闆是蓉城紈絝子弟們的銷金窟。畢竟,這?家店的幕後老闆本人,就是蓉城著名企業宏利集團的二公子覃安。
覃安作為帝悅酒吧的老闆,酒吧內部?有專門的暗門,暗門內就是他的私人領地。知?道這?個暗門的人不出五個數,恐怕連覃安的父親覃朝陽本人來了,也找不到暗門所在。
「小覃總,下午好。」
「下午好,覃總。」
覃安打完遊戲從家裡出來,他不耐煩和覃朝陽這?虛偽的兩父子打交道,遊戲裡Lin的問題又讓不自覺想起今天發生的意?外。
艹!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牛建平在他的安排下輕易不會?離開酒吧,但?他的消息來源不止牛建平一個。幫他看?住許婠的人告訴他,對方今天一早去了警局,現在正和刑偵隊那個警察在一起,兩人又跑去了幸福小區。
幸福小區,警局……
他估算著時?間,問了那人許婠樓上住戶的情況。
「江玲嗎?她已經回來了,但?中?午也去了警局……」
一個個不好的消息傳來,覃安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艹!」他一腳踢開窩藏牛建平的那間包間,「兄弟,有件事你得幫我。幹完,我們後天一早就走?!」
屋內,牛建平被覃安踢門的聲音嚇得「嚯」的一聲站起來,又在看?清來人是覃安,反應過來對方嘴裡說的話時?,眼?睛驟然一亮。
牛建平把手裡的煙丟在地上,一腳踩滅,急忙問道:「什麼事?」
而?就在一個小時?前,遊戲屏幕對面,另一個男人也發來一條消息——
「什麼事?」
「我搞的遊戲內容出了點問題,得找個人解決一下。」覃安敲下一排字,不慌不忙的繼續打字,「得殺頭羊去去晦氣,我才能回來。」
第33章第33章(捉蟲)
牛建平又跟著覃安來到?了那間下沉式客廳的房間。他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只是來的次數很少,平時覃安都是讓他待在那間無人打擾的私人小包里。
小?包在酒吧最裡間走?廊的拐角,拐角角落的位置擺了一個半人高的花瓶,從遠處看正?好遮住拐角的視線,讓人忽略這片隱秘的角落。反而是視線一眼到?底,走?廊盡頭牆上那幅賽博朋克風掛畫占領了所有視線。
牛建平猜想這間酒吧可能跟「arno」有關,否則對方也不會這麼熟悉這個地方,還?能帶著人隨意?進入酒吧的暗房。
「arno」,就是男人告訴他的名字。牛建平沒什麼文化,不懂英文名,所以男人跟他說,可以叫他「阿諾」。
「每個加入的兄弟都有自己的名字,你以後也會有。」
牛建平對給自己取名字這件事,抱有不小?的期待。
這意?味著生。而他,終將在35歲之際,迎來了屬於?自己的全人生。
他早已迫不及待,也就對這間酒吧和阿諾之間的關係失去了探究的欲望。
沒有什麼能比他逃離這座堪比牢籠的城市重要!
然而這個想法,在每次被帶到?這間酒吧暗門後的房間時,又會被更大的疑惑和渾身?不自覺泛起的雞皮疙瘩湮滅。
房間裡依舊密密麻麻貼著陌生人的照片,一如阿諾這個人一樣?,帶著股讓人看不清的迷霧。
「許婠樓上的爆炸裝置可能被發?現了。」阿諾,也是覃安,手裡捏著一張照片說道。
牛建平低頭掃了一眼,照片裡手挽手的兩個女人笑得?溫馨又幸福,仔細看,兩個女人的眉眼還?有些相似。
他看過其中一個女人,年紀大的叫江麗娟,是許婠樓上的住戶。年輕的那個叫江玲,是江麗娟的女兒。
「怎麼可能會被發?現?我明?明?……」牛建平急於?解釋,他的卑微討好是刻在骨子裡的習慣,即便隨著年歲增長,個性逐漸扭曲也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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