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众人所料,一时之间满城流言蜚语,姜朗刚下早朝之后就有几个朝中好友询问了此事,了解了流言内容姜朗差点没气死。
回到府上,又问了姜白,姜白讲了事情全经过,气的姜朗在客厅里直跺脚。
“这王庆轩欺人太甚,我还未寻他错处,他居然给我来这么一出!”姜朗一挥袖,将茶水扫落在地,茶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登时四分五裂。
那流言说辞除了人物转变,与王建德所说别无二致,姜朗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是王庆轩所为。
“爹爹,你消消气,这种无稽之谈,我向来是不在意的。”姜白起身走到姜朗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姜朗的背。“无双已经去调查了,过不了多久,估计就能出结果了。”
“你呀你,整天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一点也不注重自己的声誉。”姜朗叹了口气。“早些时候,满城都议论说凶悍无比,以后肯定嫁不出去。爹是气的好几天睡不着觉,结果你,还是每天都跑出去揍人闯祸。”
“爹好歹终于是把你嫁出去了,结果又平白遭了这流言。你与无双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妹,一起同进同出,从未有任何人说过不是。这短短几天,先是侮你与顾暮有私情,现如今又说你与无双不清不白。爹这个心里,不好受啊!”姜朗捂了捂胸口,痛心疾首地说。“若是你夫君听说了,他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对你?这
让爹以后有什么脸面去见你九泉之下的娘啊!”
“爹。”姜白知道姜朗是担心他,看他如此,心中也是难受万分,不因流言,只因父亲对她的好。“那些与我无关的人说的话,何须在意,他们不知我明我解我,会有所不知有所误解,这很正常啊。如果每一次都要在意这种人说的话,那不是自添烦恼吗?”
“更何况,我相信,顾朝他一定不会听信这种流言蜚语的,也一定不会在乎这些的。”
“唉。”姜朗叹气。“你从小就是这个性子,你不在乎这些东西,可是你生在这里,如何能不在意这些?就算你不在意,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也都会为你忧心的。”
“老爷,王尚书求见。”
姜朗闻言是气不打一处来,此时登门,是要找死?姜白也是一愣,居然这时敢找上门来?
“让他滚进来吧!”姜朗冷哼一声,坐在了主位上。
姜白也坐了回去,有婢女上前,将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干净。
“丞相大人,呦,将·军夫人也在此,那下官是来着了。”王庆轩人未到,声先行。
“你来干什么?”姜朗冷哼一声,正在气头上,想想这一切都可能是王庆轩所为,是不可能给他好脸色看的。
姜白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道:“王大人请坐吧。涤尘,去给王大人倒茶。”
“夫人……”涤尘自然是不愿意给王庆轩倒茶。
“点妆。”姜白明白她的心思,就
也不强求她了。
点妆自然也不愿意,但是涤尘不去她也不去,显得姜白好没面子,就不情不愿地去了。
“多写丞相大人和顾夫人的款待了。”王庆轩像是浑然没看到姜朗黑如锅底的脸色,自如地坐了下来。
“夫人,何不让其他人去倒,非要让我和点妆去。”涤尘小声说道:“才不要给这个小人倒茶。”
“好了,我知道了。”姜白低声道。
“哼。”姜朗瞪了王庆轩好几眼,本想直接质问王庆轩,但一想当初姜白是当场抓到了王建德,这次香满楼的事,那说书先生不知所踪,无法对证,却是不能直言相问,但也是没好气地暗讽道:“王尚书不抽空好好教导儿子,来我丞相府所为何事?”
“下官确是为了犬子之事,前来致歉。”听了姜朗的讽刺,王庆轩也不气恼,站起身来,向姜朗和姜白拱手道:“犬子听信了坊间流言,胡乱将那不实之言说了出来,是下官没有教导好,日后定当好好约束,不再让犬子生事。”
姜白一听,倒是明白了,这流言,怕就是为王建德开脱之举,若是只王建德说,那他便是源头,可若是整个京·城悠悠众口皆是这般叙说,那就是他王建德听信了流言而已,反正是都这么说。这一下,是把王建德的错摘了个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