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林以安穿好青衫长袍,一表人才的气息浑然天成,站在铜镜前比对好久才收回目光。
他很满意这一身长袍,但可惜不适合平时的装束,就连上一件青衫长袍,都被他叠好放在宿舍的衣柜中。
走出房间,孙姐姐就在门口站着,略带虚假的笑容相视。
这个心思缜密又反复无常的女人,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林以安回以礼貌的笑容:“孙姐姐,走吧,带我去见见阁主。”
“嗯,给你一个忠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你心里有数,对待任何人也好,别过早将自己的秘密暴露出来。”孙慧丽尤为严肃。
这话让林以安猝不及防,稍微愣了一下,才明白是让他缄口莫言,说该说的话,闭不该说的嘴。
这是什么意思?
但不等他开口问个明白,孙慧丽便迈步先行。
来到阁主的庭院,便见阁主的房间门口,站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光头壮汉,如同电影里常见的保镖形象。
而恰巧这时,阁主的房间被打开,一位白色西装的青年走了出来。
他身材偏瘦,尖嘴猴腮,染着一头黄色的短,走路时像痞子一样,身躯左右摇摆,浮夸的摆臂和嘚瑟的步伐。
青年从阁主的房间一出来,光头壮汉紧随其后,林以安不免猜想他的身份,大概是谁家的公子哥吧?
但待到与其交错时,青年忽然停下脚步,面带玩味的笑容说道:“你好啊,舒婷的大表哥。”
“宇,文,徒!”闻言,林以安当即驻足,心中的怒火猛蹿。
显而易见这白色西装的青年,就是三番两次来找麻烦的宇文徒,而那日在地下停车场的经历犹如昨日。
宇文徒浑然不在意:“别那么愤怒嘛,你都是灵音阁的人了,再过不久我们也是亲戚,亲戚间可没有隔夜的仇哦!”
林以安看着嚣张跋扈的宇文徒,心中的怒火愈旺盛,冷笑着问:“你和亲戚间的相处方式,就是找人杀了他吗?”
宇文徒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谁让你表妹不听话啊,只要告诉我答案,我就不会再纠缠她,但她偏偏一意孤行。”
仅仅只是一瞬间,林以安几乎快要忍不住冲动,便想拼了被极阴侵蚀的恶果,直接将宇文徒斩杀于此处。
但随着深呼吸一口气,林以安逐渐克制住情绪,这二世祖没有看起来那样无脑,他所有的行径皆带着其目的性。
“是你一意孤行吧?你的人已经在寻找天书了,那一页的名单迟一点知道也无妨,但利用中立势力帮你完成某些目的,就很迫不及待了吧?”
林以安识破了他的心思。
对此,宇文徒毫不在意,伏在林以安的耳边,小声说道:
“记住了,我们宇文家的目的只有一个,是天书。如果你能找到天书,那我就大慈悲地解除婚约,毕竟下贱的普通女人怎么能配得上我?”
话落,他又伸手拍了拍林以安的肩膀,然后才带着光头壮汉阔步离开。
林以安的脸色阴沉到极点。
宇文徒来到庭院的拱门下,看着美丽动人的孙慧丽,他色眯眯的双眼中,流溢着猥琐的神色,招呼道:
“孙姐姐,你好呀!”
“咯咯,宇文小公子,你才好啊,看起来生龙活虎的呢。”孙慧丽眯着眼睛笑道,笑容中隐藏着难以琢磨的意味。
“一直都如龙似虎的,孙姐姐想体验不咯?”宇文徒奸笑着问道。
他曾经在京城和孙慧丽接触过,深知这个变幻莫测的女人很难缠,插诨打科不过是想混淆视听,以免引起这个女人的注意力。
但孙慧丽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她顿时目光如炬,似刀刃的双眸斜视宇文徒,说道:
“小朋友,这里可不是京城呀,出了任何事没人保得住你。人嘛,要聪明点,该做的事和不该做的事,你心里是有数的,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阁主的话吧?”
“孙姐姐,您这是为何意?”宇文徒一脸的无辜。
“只是给小朋友的忠告而已……”从严肃的表情到满脸笑容,孙慧丽展现了堪比翻书的度,道:“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哦?”
真是个疯女人……
即便心中有气,宇文徒依旧笑呵呵:“那我便把孙姐姐的话,记在心里了!”
孙慧丽不接受任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