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父母因病早亡,也不会委身嫁给洛卓彦这一穷二白的读书人。
洛卓彦家中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他们年纪都小,洛卓彦是家中长子,家中绝大部分钱都用在洛卓彦读书上了。
那年大学生少,能考上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更是被全村人捧在手心里。
洛卓彦误打误撞碰了彩,稀里糊涂进了全国顶尖学府上学。
洛卓彦承认他的运气太好,好到学习能力和专业冲突。
上课听不懂老师讲课,洛卓彦嘴笨得要死,和老师同学说不到一起,平日积攒的问题堆成了山,宁可忘了也不愿主动去办公室看眼色。
每晚洛卓彦都会去学校的湖边散心,尤其成绩下滑后,洛卓彦看着接天莲叶,每每都有种跳下去的冲动。
在洛卓彦决定跳湖的那晚,洛卓彦遇见了温汀兰。
他们是同班同学,但碍于性别,平日交际不深。
洛卓彦只在校园辩论赛上作为队手与她有过交集,关系不远不近。
那时温汀兰蹲在湖边桥上,打着手电,努力在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上画着什么。
洛卓彦好奇心重,没忍住凑近。
借着手电筒的灯光,洛卓彦看到了满纸的荷叶。
她觉察到洛卓彦的靠近,扭头看了看洛卓彦。
似乎认出他,温汀兰放松了警惕,问:“干嘛的?”
兴许她长得太符合他的审美了,洛卓彦一时脑抽:“跳湖。”
她或许以为她听错了,站了起来:“什么?”
洛卓彦打量周围,除了他们两个一个人都没有。
洛卓彦改口:“出来遛弯。”
她点头:“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说完,她又蹲下来继续画。
洛卓彦问:“为什么要晚上画?”
她头也不回:“因为早上要上课。”
洛卓彦不走,见温汀兰没有驱赶他的意思,大着胆子站在她斜后方,默默听着画笔沙沙作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沙沙声被落叶扑簌簌的声音掩盖。
降温了,而温汀兰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洛卓彦想也没想,脱下皮夹克披在她身上。
而在温汀兰回神之前,哆哆嗦嗦地跑远了。
第二天,在食堂,温汀兰端着饭盒坐在他对面。
“昨晚谢谢你。”温汀兰先把一个绣着小红花的布兜递给他,脸颊有些红,“明天……你有时间吗?”
布兜里装着皮夹克。
洛卓彦怔怔看着她,觉得她比赛场上咄咄逼人的女孩温柔多了。
洛卓彦点了头,却见她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明天下午,老地方,我等你。”
哪有让女孩子等的道理?
洛卓彦提前了半个小时抵达湖边,怕她冷,多带了一件外套。
温汀兰来了,毛衣配牛仔裤,头发松松挽在一侧,发带上的小樱桃随着动作左摇右晃,可爱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