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是可以再標記對方一次的,但醫生告訴過他,24小時之內標記兩次,omega可能會有點扛不住,所以他思索了一下,還是放棄了再次標記聞淺的想法。
「我幫你……不行嗎?」
不然注射完穩定劑,聞淺又得頭疼好半天。
「發情期間被勾起反應,不是用手就能簡單解決的。」聞淺抓著季辭遠的手腕,「當然了,我也不是排斥跟你發生什麼,只是我……」
聞淺眼神躲閃了一會兒,似乎又知道自己躲不過,輕聲道:「因為身體的緣故,我不能當下面那個。」
病房中安靜了片刻。
季辭遠無言了半響,他之前確實沒想過自己有任何一絲一毫可能當下面那個,但見聞淺這幅樣子,又覺得當底下那個,似乎也不是什麼完全無法接受的事。
畢竟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寵omega當一回下面那個也不寒磣,更何況聞淺現在這樣也是被他勾起來的,他應該負責。
恩,對,只是負責。
聞淺沒等來任何回復,鬆開了拉著他的手,垂下眸子,「我知道了,小遠。」
感受到聞淺體溫消失在手腕的那一刻,季辭遠下意識就抓住了對方的手。
就在這一瞬間,季辭遠看到聞淺原本暗淡的眸子中,重有了光彩。
他作為a1pha,呵護欲在這一刻爆棚,就在他陷入a1pha毫無意義地自我感動情緒中無法自拔的時候,季辭遠聽到聞淺補上了一句:
「只是小遠,我剛從Icu出來,又在發情期,沒什麼力氣。」
季辭遠:?
「所以小遠,」聞淺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愧疚之意滿滿,「可能要辛苦你……」
對方的眼角蔓延上一絲笑意,輕吐出三個字,「自己動。」
季辭遠:……
*
次日。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房間,精準地只照在他的眼睛上。
季辭遠赫然睜眼。
看著陌生的天花板,他思考了五分鐘的「我是誰,我在哪,這是誰的床」的哲學問題。
昨晚的記憶逐漸恢復。
他之前單知道標記完omega之後,a1pha會十分上頭,本能地想要寵著omega。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上頭。
聞淺說自己不能當下面那個,他接受了。
聞淺又說沒力氣讓他自己動,他一個a1pha身強體壯,能屈能伸,至少自己動的話,主權還在他這個a1pha手上,不丟人!
但是他動累了覺得差不多該結束的時候,聞淺無縫接管了後續是怎麼回事?
中間還讓他幻想他倆在影院中的情形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