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渐大,情浪翻腾过后是久久不能平息的悸动。
男人轻抚着她的细,抵着她小巧的鼻尖凑近,大手紧握着她的去触及他壁垒分明的肌理。
“你呢,你有几次只是从我身上找安慰?”
耳边一阵轻,温热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渐有了凉意,偏偏残存的欲望一个阵儿地叫嚣,
随着滚烫而热烈的心跳声跃动。
顾妍没想到他会这么反问她,可几经折腾之后哪还有什么动弹的力气,
一阵头脑风暴才勉强开口,
“我不是找安慰。”
“那是因为什么。”
顾妍才意识到自己声困难,嗓子干哑的厉害,半晌一个字再讲不出来。
男人已经嗓音沙哑,眸子里暗潮汹涌,情欲缠绕着的一丝理智还是想揶揄她。
“怎么,被戳中心思了,没话可说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叫她嘟起嘴,眉头微皱紧锁着她一半水色,一半春色的艳唇。
干脆别说了,说了也是他不爱听的那些话。
“你,你先解开。”
这么居高临下的睨着他,顾妍微微瑟缩了下,嘴里含糊其词。
她承认这种处在高位的感觉很爽,可察觉她自己的异样又实打实的觉得屈辱,自尊和羞耻心丢的一干二净。
她也有恶趣味,想看理性的人忍耐不得如何疯,
想火上浇油。
可现在却成了她虎口脱险,虎口夺食。
宁谌单手解开缠绕在她细嫩手腕间的领带,从指尖滑落的暗红色没入白缎的丝裙里,白与红的交织总是显眼,
她的手腕处也是,那抹红痕格外显眼。
他自诩不是什么恶趣味爱好者,反倒是那双惯常作恶的手胡乱冲他脸上抓,他索性直接扣住。
男人解领带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像是还没从情欲的较量中转换过来,惹得顾妍轻呼了声,
“这就受不住了?”
平淡的话语里不免一丝嘲讽的意味,特别是在她处在下风时,顾妍原本涣散的神智一下子回笼,这男人他在挑衅,
是在赤裸裸的挑衅。
她猛地低头去,轻咬。他的脖颈,原本带着试探的意味,见他没什么反应,像是什么嗜血的洪水猛兽突然生了力,
借着昏暗的路灯又去摩挲他的唇畔,就那么轻轻用牙嗑着,本来力度就轻,挑拨的让人更是心痒难耐。
事实上顾妍毫无经验,比不上他那些撩拨人的手段,更无所谓什么技巧。
就是这种直接却又怯生生的使坏,男人握着她细腰的力度陡然加重,眼梢潋滟着薄红,呼吸也开始紊乱。
也许是她从没主动过,这种酥麻感总是掺杂着一种新奇的感觉,在她想要松懈喘口气的时候,他又低头追随上去。
车窗外细雨密集,雨声越来越大,淹没了一切加深的气息。
影影绰绰的虚影在打湿了的晃动,将人的感官数倍放大。
手腕紧紧被他单手扣住,顾妍都能听到自己狂跳的心声,
属于他的气息钻进残破的衣服里,不讲道理的勾起一片酥麻,传遍了全身上下。
想要挣脱他又苦于使不上力,湿漉漉的肌肤倒映着一片茶色车窗的光影,肆意跳跃,隔了很久很久才归于平静。
“以后离宁家男人远些,嗯?”
男人忍着喉咙里破碎的声音,支撑了她身上的全部重量,大手轻抚她止不住战栗的后背。
对他又是精于算计又是讨巧耍心机,有时又冷静自持的不像话,让他觉得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