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安终于学的聪明了些,知道在众人面前要给何立留面子。
“扶我上马。”
“诶!”
何立一袭绿衣,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头,孙均与谷梁安赶着辆空空如也的马车紧跟其后。
马车后又跟着十几二十个带刀壮汉。
一行人都不知要去往何处,可也并无一人敢问。
“吁~”
何立勒着缰绳,在“济安堂”的牌匾下停住。
随即抬手用扇柄一指,又扬起缰绳朝前走去。
“啥意思?”
谷梁安一脸蒙然地看着何立马上的身影。
而一旁的孙均则是皱着眉一脸嫌弃,单手撑着跳下马车,走到后头挥手调了两个人便一同进了济安堂。
还不等谷梁安反应过来,那俩壮汉便揪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出了门,将他拎到马车上。
“切!”
谷梁安这才明白过来,却一脸不服地朝着孙均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暗骂着孙均是个故作深沉的闷葫芦,明白何立用意也不说出来。
等那老头坐定后,这二人赶紧又赶着马车跟上何立。
何立带着一行人堪堪饶了大半个成都府,直到马车也塞不下人了方才打道回府。
到了门口,何立又是抬手用扇朝内一指。
这下谷梁安倒是飞快的领悟了过来,忙打开门将那里面的人都一个个叫下了车,领着他们往你们住的芳汀苑去。
何立坐在桌旁仍旧是面无表情地把玩着诡刃。
那一群医士瑟瑟缩缩的待在房间角落,根本不敢看向何立。他们不明白为何那平时和善亲人的何先生,怎的忽然变成这样。
今日闯进自家药堂,二话不说便提着刀架在脖子上拖人。如今跟着他进了府内,又见他把玩着手上的匕,更是心惊胆寒。
孙均皱着眉头阴沉着脸色,双手抱胸站在何立身侧。
谷梁安看着这两人都不出声,便出声问了一圈谁先来。
等了半晌也无人敢回应,便随便揪起一个,将他领到你的床边。
那大夫给你诊了脉,皱着眉叹了口气。
声音传到何立耳朵里,那把玩着诡刃的手顿了顿,又用刀背敲了下桌面。
谷梁安又揪过来一个,还是摇头叹气。。。。。。
直到最后一个诊完,也没有一个人有法子的。
何立双目通红,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脸色阴沉的可怕。朝着那些大夫们一步步走去。
“一群饭桶。”
“既不能救死扶伤。”
“还开什么药铺。”
“枉做大夫!”
何立一步一指责,忽的眼神一厉,一把扯住手边一位大夫后脑勺的头向下一扯,露出白皙的脖颈,扬起右手的诡刃猛地朝那一扎。
那大夫还来不及惊呼,眼睛瞪得牛一般的大。
鲜血顺着诡刃锋利的棱角划过,滴落在他的脖子上。
他怔怔地看着停在半空中的那把利刃,害怕的忘记了呼吸。
其余众位大夫也都被这一举动吓得慌了神,可抬眼瞧着这屋内凶神恶煞的几人,又都不敢出声。
只得在角落抖得愈厉害,一边哀叹自己缘何这么倒霉,一边又祈求佛祖保佑。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