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的婚宴因为翠珏的的死而告终。
何立以新娘突恶疾为由,安顿着外院如云的宾客。
终于宴席散去,你站在何府的马车旁等着。
何立安慰了失意的武义淳几句,便提着袍子匆匆向你赶来,你也远远地朝着武义淳点了点头以示安慰。
“辛苦娘子久等。”
何立伸手递给你准备扶你上车。
你神情复杂的看着他,想着他在院内与你说的……他像是全都猜到了,却又并未表现出异常,反而将上上下下的宾客安排得妥妥帖帖。
或许,只是你多心了吧。
你并未理他,只扶着马车门框,踏步上车。
何立见状,瘪了瘪嘴,随即跟上。
“娘子,还在为灵石观之事生气吗?”
何立看着你脖子上渗出血渍的白纱,伸手过来。
“没有,你多心了。”
你一把拂开,没好气的朝他伸手,“那把匕,我不愿赠给你了。你还给我。”
“诶?可是耍赖,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何立连忙捂着腰间的匕。
“我将它赠与你,是叫你自保,不是叫你杀人的!”
你愤怒的扭头对着何立,脖间的鲜红因突然地用力,颜色愈鲜艳。
“我是为了保你呀!她死了你才不用死!”
“我死了不是正合你的心意?”
你与何立话赶话的对视着,他看着你愤怒的眼神,闭上嘴静静地看着你,眼中透着失意。
“娘子还是不信我。”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你气呼呼的转过头,不耐烦地撩开帘角,怎么还没到家?
你实在不想再在车上与他多待。
何立伸手按住被你撩起的帘子,整个人横在你的面前,略带愠意的质问。
“那娘子今日又做了什么?嗯?在宰相眼皮子底下变戏法吗?你可知你差点丢了性命?”
何立看着你,眼底满是试探。
“怎么?何总管是觉得我在配合她做戏?那何总管可要抓我到宰相面前邀功领赏吗?”
你愤怒的一把推开何立,“停车!”
“你给我坐下!”何立一把将你拉入怀里,又冲外吩咐道,“不许停!”
“娘子。”
何立看着你方才的反应,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闭上嘴努力缓了缓自己的脾气,又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来。
“娘子误会我了。今日你突然冲上去与她缠斗,又被她挟持,生死一线。你岂是如此鲁莽的人?今日不过是太过关心你那姐妹罢了,还好他们也未曾多心······但你瞧你那义父义母,在你被胁迫时,可有半分将你的生死放在心上?”
“多谢何总管提醒,让我知道我原本就是个无人在意,无靠无依的人。”
你推开何立,紧靠着车壁坐着,并不多话。
“不是,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们不关心你,可我是关心你在乎你的呀!”
何立看着你,欲言又止。看着他眼前这个因争吵而脸上微微泛红的女子,他的万般心机都使不上用处。对你,他总是毫无办法的。
“我的意思,是说,我若不救你,那今日便不止一人丧命了。你那日不是给我下了个什么同心蛊么,何某还想多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