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爸同事送的,放不住,你抓紧吃。”
萧章看着他,想起晚上和王之舟一起吃饭的场景,试想如果自己也住在他们那个院子,也许茅顺也会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吧!
收拾妥当,茅顺把空箱子放在走廊,又走了进来,“你晚上是跟王之舟吃饭去了吗?”
“我没有必要跟你汇报行程吧?”萧章抱着肩膀,靠在玄关柜上,就是上次茅顺强吻她的地方,萧章似乎突然想起了这件事,立马换了个地方靠,茅顺也突然脸发热,他也想起来那件事,气氛有些尴尬。
“你觉得他怎么样?”茅顺坐在沙发上,手里抓了个橙子,下意识的捏着外皮,清香的味道在手指间炸开。
“挺好,成熟稳重,适合结婚。”
“你,很着急结婚?”
“对啊,一把年纪了,跟你这种小孩完全不同。”
“你也才二十多岁啊?干嘛把自己说得很老的样子,还跟我不同,不用你特意强调给我听!”
“快三十了,好吗?”萧章只有在他面前强调快三十,她极力想让茅顺认识到她们的年龄差,在别人面前她永远二十五!
“还要再过两年你才三十呢!”
……
萧章没搭茬,跟他说不清楚!
“你可以去见他,就当是考察考察他,但是你别急着和他谈恋爱,行不行?”茅顺不敢抬头,只能跟橙子皮较劲。
“我自有我的判断,不劳你费心,马上五月了,还有一个月就高考,我拜托你,你把心思都放你自己身上,放在学习上,不要动不动往我这跑,更不用惦记我跟王之舟的进度,要不我就告诉你姥,你姥再告诉你妈……”
“行了,你别说了!”茅顺没好脾气的打断了萧章的话,每次都用告诉家长威胁他。
“我跟王之舟谈恋爱是我的自由,我有权利选择我的恋爱对象,如果我想,我可以明天就跟他登记结婚,后天就去生孩子!”
“你就这么瞧不上我吗?”茅顺被她的话激怒,他被萧章的话刺激得忍无可忍,只能爆发。
“你压根不在我考虑范围内,你还是个学生!”
“学生怎么了?国家规定男性二十岁就可以结婚了,你等我两年,我娶你!”
萧章被茅顺气笑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结婚代表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结婚代表一种承诺,一种仪式,代表我这辈子剩下的时间都想跟你萧章一个人过,代表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放屁,结婚是要用钱的,你有钱吗?你能养家养我吗?将来有孩子你能养孩子吗?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吧!”
“是不是我能赚钱,能养你,能养孩子,你就嫁给我?”茅顺的眼睛通红,不知是愤怒还是激动,橙子在他的拳头里已经软成一滩,溃不成军。
“你看,你根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萧章抓着额头,她不知道如何去解释成年人的世界没有那么简单。
茅顺走过去,双手抓住萧章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萧章,你想没想过,也许是你把这件事情想的复杂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没有推开我,想想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劲儿大啊!我推不动你!”
茅顺听不下去她的话,低头亲了上去,粗鲁的吸住了萧章倔强的嘴唇,随后用手掌拦住她的头,让她无处可逃。
萧章的怒气刚发作一半,就被这个愣头青吻住,她下唇挣脱开茅顺的吻,牙齿狠狠叼住了茅顺的下唇,茅顺吃痛当即松开。
“你属狗的啊萧章!”
萧章颤抖的手指指着茅顺,“你是不是脑残小说看多了,动不动就上嘴,你是属狗的吗?”
“咬人的是你,你才是属狗的!”茅顺摸着有些腥甜的下唇反驳道。
“小兔崽子,我就是太惯着你了,你看我回头不告诉你姥姥!”
茅顺也被萧章激怒,“你也就会告状,有能耐你跟我处对象啊!你要是不告诉我姥,你就是狗!”
萧章给茅顺推到门外,“滚,别让我再见到你!”说完把门甩上,只听外边的茅顺还在叫:“萧章,这可是你逼我的!你别后悔!”
还没人敢和萧章这么叫板,萧章把门再次打开,“不后悔!我萧章长这么大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我倒要看看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有什么招!”
茅顺狂躁地不停按着电梯按键,电梯门打开的瞬间,茅顺回身冲上去,在萧章的唇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马上躲进电梯里,电梯门快速关上。
萧章过了五秒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马上快要被这小子气疯了,她握紧拳头,不知道应该打向什么地方,随后闻到了若有似无的橙子味,她侧头寻找,发现是茅顺手上的橙汁沾到了衣服的肩膀上,白色的卫衣留下两个硕大的橙色爪印,萧章对着空气打了好几拳,以泄心头之火。
面对疾风吧!
“我要是再搭理你,我就不姓萧!”萧章在房间内朝着空气发火,把卫衣脱下来,放上洗衣液揉搓,再用水泡上。看着上边浅黄色的痕迹,萧章突然想起上次也是这件卫衣沾上了辣椒油,最后是茅顺给她手洗干净的。
举起领口对着灯光仔细看,还真的是一点痕迹都没有,也不知道这次橙汁会不会留下痕迹。
不得不承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茅顺入侵了萧章生活,几年前开始,她就独自一人留守在国内,向晚泰山都忙着赚钱,又没有什么其他朋友,走进走出她都是一个人,最多是跟楼下老太太们聊聊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