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司雨霏,我的同伴陆兰溪,敢问老爷姓名。”司雨霏主动搭话。
“我叫做冯舀,以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十年前离开去别的地方谋生。想着最近是我生母的十年祭日,我做梦梦到她说想我了,所以才不得已回来一趟。”冯舀因为司雨霏的好脾气,不得不说话跟着柔和起来,“刚才是我无礼了,还请这位小少爷多多见谅。”
“无妨,我因为脸上有疾,不得不戴上面具。”司雨霏这样说。
陆兰溪震惊地看着司雨霏,长成那样,脸上还有什么疾病吗?
“对对对,就是因为这个面具吓到我。”冯舀没有好气。
“为何?”司雨霏不解。
陆兰溪听到司雨霏的这个问题,更加震惊。
有人害怕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还需要原因吗?他一开始也被他吓得够呛的。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已经走了进去。
冯舀本想要回答司雨霏的问题,但是他之前被司雨霏分走了注意力,现在才发现整个村子居然没有一盏灯。
“怎么没有人亮灯?”
他的疑惑和司雨霏他们的疑惑是一样的。
冯舀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突然忍不住转过头,咳嗽几声。其实他的身体并不怎么好,但是这一次坚持回来这个村子,是有原因的。
他离家十年,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这个地方,但是脚再踩在这里,却发现这里和他的记忆中并没有什么改变,除了……
他们一进村子,就发现每家每户的屋子旁边,都放着棺材。
有的人家棺材多,有的人家棺材少,但是都有棺材放着,无一例外。
“咳咳。”冯舀见了此景,咳嗽得更加厉害了。
“这是什么?”跟着他一起来的两个仆人好奇地互相对视。
“棺材。”
“棺材,不应该埋在地底才对吗?”
他们说着,在黑暗中继续行走。他们现在唯一的光源就是司雨霏手中的火符。
也许是因为这个村子过于诡异,两个仆人后知后觉发现一件恐怖的事情:司雨霏手中的那张纸一直烧都没有烧完。
听到后面接连抽气的声音,司雨霏好奇地回过头。
幽幽火光,照在他的青鬼面具上,一个仆人吓得没有站稳,直接撞到了附近的棺材。
棺材板居然没有钉稳,被人用力撞了一下,那个棺材板就挪位了。
仆人下意识低头,当他看见里面的东西,发出了鬼哭神嚎的惨叫声。
司雨霏低下头去看,看到了棺材里的东西。
冯舀却仿佛不觉得有什么,他退后两步,用力将棺材板挪回原来的位置,将其复原。
“这个村子有点规矩,死了的人会放进棺材里面,戴上面具,放在家里旁边,到了第七天的时候直接葬在屋子旁边的土地下。”
死人会戴面具,所以当他看到了戴着面具的司雨霏,才会以为是死人复活。
而稍早的在路上遇到的那个人,也不是被陆兰溪吓到,而是被站在他后面的司雨霏吓到,将他误以为是这个村子的死人。
“你说,一般放七天就会下葬?”司雨霏问。
冯舀点头,这是村子百来年的习俗,他相信不会轻易改变的。
“但是棺材里面分明是一具戴着面具的白骨。”司雨霏看见了。
只死七天,怎么会见白骨。
“说的也是,有点奇怪。”冯舀觉得都很奇怪,“就算这里改变了死后七天下葬的习惯,但是我只是走了十年,怎么就平白无故多了那么多白骨,而且这里没有灯,没有声音。”
“我们……”一个仆人大着胆子开口说话,“要不要随便打开一扇门看看情况?”
这样怀疑这,怀疑那,根本毫无用处,不如干脆直接看看里面的情况。
冯舀露出了不太赞同的神色,小声说道:“这里的人讨厌家以外的人随便进入,甚至生气了,还会攻击别人的。”
这里的人对外人不太友好,这个外人,不止是村子外的人,更是家以外的人。
“如果你们坚持要那样做的话,那就去开那扇门吧。”冯舀指着一间比较大的房子,“那里住着这个村的村长,他有一点年纪里,而且年纪轻轻的时候就死了老婆和孩子,因此常年寂寞,对外人的态度也比较友好。他老了,晚上经常睡不着觉,会在门口对面的太师椅上坐着。”
他们听从了他的意见,五人一同移动过去。
仆人是他雇佣,跟着他一起跋山涉水回来这里的,一个叫做阿圆,胆小但是心细、不怕麻烦,专门负责在路上照顾他的起居。另一个叫做阿六,胆子大一点,负责体力活。
听到来冯舀的意思,阿六就走在最前面,来到来那间房子的门前。他现实敲了一下门,提醒里面的人,有客人来到。
里面悄无声息,一片死寂。
阿六胆大如斗,干脆用力推开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