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靜默片刻。
試探性問:「我打你了?」
「你覺得以你的體格能有機會對我動手?」秦敘的目光落到他的唇上,「你親了我。」
「………」
一瞬間,空氣宛若凝固。
沈澈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裡嗡嗡的,像是飛進去許多隻蜜蜂。
他真的親了秦敘?他是怎麼有膽量做的啊?!
這就暫且不追究了,過分的是,他親完人家居然記不得了,那這不是白親了嗎?
哎,這可是他第一次親秦敘,這麼重要的時刻怎麼能忘呢?
沈澈此刻悔意橫生,難受極了。
見他低頭不說話,秦敘微微向前傾身,「你在想什麼?」
他總不能告訴他,他在懊惱自己酒後斷片兒吧。
沈澈只能喝水來掩飾自己的緊張,餘光偷瞄著秦敘,故意說了一聲「對不起。」
「你沒必要道歉。」秦敘喉結滾了下,「雖然最初是你主動的,但後來把持不住的人是我。」
這話的信息量可太大了!
總不能他倆還做了比接吻更激烈的事情?
一想到,沈澈整個人都麻了。
他現在好想記起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有沒有人能給他看一下錄像?
在他這麼想的時候,秦敘忽然淡淡出聲道:「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幫你回憶一遍。」
「不用了。」沈澈心虛拒絕完,猛地站起身。
他動作太慌張,膝蓋一下子頂到了桌角,疼得他瞬間飆淚。
許若白在這時走進來,看見沈澈一副欲哭不哭的表情,感覺很奇怪。
「你怎麼了?」許若白上前要勾沈澈的肩膀,被他一下拿開手,「別碰我。」
許若白剛要吐槽,轉眼看到一旁的秦敘,眼中透露出瞭然。
「我懂,我懂。」他對沈澈低聲說,笑得很賤兮兮。
「懂個屁。」沈澈揉揉太陽穴,「秦教授,我們走吧?下午我還有個訪談。」
「我點了早餐讓人送過來,吃完再走啊。」
「不在你這兒吃了。」沈澈拒絕得很果斷。
許若白沒再勉強,把他們送到別墅門口,秦敘上車後,他還扒拉著車窗,格外熱情的說:「秦教授有空再聚。」
「嗯,謝謝你的招待。」秦敘扣上安全帶。
沈澈一腳踩下油門離開,車子駛遠之後,他瞄了眼身旁的男人,開口說:「其實你不用拿許若白當潛在情敵,他直的不能再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