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阿饰的青年握着上官恒的手,依靠着对方,看向上官恒的目光温柔多情,待转向顾澜澜三人时则变得淡漠无情,冷冷道:“当然是不能给他人的。”
荀厉上前一步,憋着一口气好声好气说道:“这一路走来,品质绝佳的晶石想必都被二位拿走了吧,我们也不会说出去,如今这块晶石对我师妹的法器颇有益处,不知二位能否割爱?”
听着有商有量,其实暗藏威胁。
在阎攸宁看来,这荀历从过去到现在也就皮相长开了些许,那双眼睛其实早将内心的绪暴露了出来。
“我们的话也说得很明白了。三位道友,难不成你们要仗着人多,直接抢不成?”上官恒歪了歪脑袋,鼻子出一声嗤笑。
荀历收起方才佯装的从容,眼中迸射怒火,就要使用法术,小臂忽然被顾澜澜抓住,见顾澜澜对着他摇了摇头,荀厉恨恨皱着眉停下动作。
顾澜澜听柳浩琨提起过这人,知道对方不是好惹的人。
她清了清嗓子,又朝着两人拱了拱手,笑得如春花烂漫道:“两位道友,你们误会了。这晶石是你们先找到的,自然是你们的。重新介绍一下,我是炽巍派弟子顾澜澜,这位是我师兄荀历,我身边这位想必两位已经识得,就不多做介绍了。”
柳浩琨暗暗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下来后觉得自己方才太过急躁,一点都不像平时的自己,再看面前的上官恒,这个为自己谋取私利的男人竟然有了道侣?他的道侣真不怕哪天现自己被上官恒利用而道心受阻吗?!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上官恒悠悠笑着,看上去好脾气得很,对顾澜澜道:“散修上官恒,这是我道侣,同样是散修,阎饰。”
这一瞬间,荀历像是听到了无比震惊的事,瞳孔陡然收缩。
幸而他此时站在最右边的位置,顾澜澜和柳浩琨的注意力集中在上官恒两人身上,听到两人是断袖,皆是一惊,并未注意到荀历神色的变化。
断袖道侣在修界不是没有,但并不多见,修士间虽然也不是主讲阴阳调和,看的很多是灵根相辅相成,但如果告诉他人自己是断袖,还是会有异样的眼光,少见像上官恒这般坦荡的。
顾澜澜在现代也看过纯爱,看到这两位长得干净清爽的人是断袖,并不艰难就能接受了。
柳浩琨在听闻此事后,有些愣怔。
上官恒和阎饰对不同的反应全无所谓。
而之后,又一个消息更是让荀历犹如五雷轰顶。
“如果是以前这晶石给你们也就罢了,我们亦愿意做个成人之美。可惜了……”上官恒叹息着,似乎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这是,生何事了吗?”顾澜澜有些犹豫地问道。
上官恒又是长叹一声,板着脸的阎饰这时忽然握住上官恒的手,知道他很难开口似的软声说道:“我来说吧。”他看着顾澜澜三人,语气又恢复了面对死物一般的无波无澜,“我爱侣多年来现自身境界迟迟无法突破,我听闻冰魄银草是摒除心魔的最佳之物,为了助他一臂之力,半年前前往已经被逆尘教收归的原婆海刹,极寒界已经和婆海刹融为一体,用了点法子,取走了最后一株冰魄银草。”
顾澜澜面现惊诧,万万没想到冰魄银草在眼前人的身上。
修士总会有点不能说的法宝,即便顾澜澜三人怀疑阎饰所说的法子到底是什么,在这时却也不好多问。
不过看上官恒叹息的样子,这件事大概出现了反转。
阎饰复又看向上官恒,有些歉意地抿了抿唇。
上官恒摸了摸阎饰的脑袋,摇摇头表示无事,阎饰才继续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拿到冰魄银草后被逆尘教教众现,后突出重围,却身受重伤逃离。未曾想,在路上被人拦了去路,那人放我一条性命,冰魄银草却被抢了去。”
“是谁?”荀历蓦地出声问道。
“玄微派弟子严泊。”阎饰第一次在面对上官恒之外露出了其他表情,有些咬牙切齿,眼神阴狠,仿佛严泊在他眼前就会被他碎尸万段。
顾澜澜看到阎饰这般神色后,那种怎么都和池醉有些牵连的微妙感觉彻底消失。
她实在难以想象池醉会露出这种表情,毕竟原著的池醉即便冷若冰霜,却是气质干净,眼眸清澈的人。
池醉如今成了魔教教主,也很难会这幅样子吧。
顾澜澜这里思绪百转千回,荀历听闻玄微派时立马看向柳浩琨,再看柳浩琨也是大吃一惊,显然没想到顾澜澜急需的冰魄银草会在师弟身上。
严泊此人原先是琉焰堡弟子,而琉焰堡又一直受玄微派庇佑。
当年,严泊目睹柳浩琨不敌上官恒的狼狈样子,锈尘七圣剑更是被上官恒破坏粉碎,玄微派后来为堵严泊之口,将其收为了外门弟子。
此人天赋不佳,但极会做人,后来也不知怎么进了内门,成了柳浩琨名副其实的师弟。
作者有话要说:
复仇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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