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乐于参与河砂的采集,不求回报,在农闲时,众多村民纷纷来到河边,助力这项神秘的工作。
赵春牛依然坚持给予报酬,按照杨雷的提议办理,这让村民们对新巫师领袖赵春牛充满了敬意,他的威信瞬间高涨。
贾林强也投身其中,成为挖掘河砂的主力。每当疲倦时,他会坐在河岸边,凝视着忙碌的村民们,陷入深深的冥思。
“林强弟,如果事情真的像我们设想的那样展,能够成功,到时候场面定会壮观。”
“没错,那将是一幅由无数乡民编织出的激昂壮阔的冒险画卷。”
杨雷的每一个画面,每一句话,都在贾林强沉思时,如魔法般萦绕在他的脑海。
冬日的沉寂过后,河沟重获生机,生长出茂密的嫩绿草丛。
贾林强顺势倒在草地上,瞥了一眼身边,喊道:“雷子,别再缠着牧羊人帮你做蚱蜢了,他该回家了。”
牧羊人依然是那个下游的牧羊人,雷子依旧是那个雷子。
贾林强不再称呼他为巫师领袖,因为杨雷会忽略他,只有当他呼唤“雷子”时,杨雷才会像亲近的小羊一般,与他亲密无间。
牧羊人专心编织蚱蜢,随口回应:“没事,天还早呢。”
贾林强便不再言语。
对牧羊人而言,这个严冬并非毫无收获,羊群添了许多新生的小羊,贾林强粗略一数,足足有二十多只。
此刻,杨雷正与这群新生的小羊嬉戏,追逐、驱赶、拥抱,牧羊人并不介意。他知道杨雷的英雄故事,也为他如今的状况深感惋惜。
小羊们在杨雷的追赶下,总会跑向母羊,贾林强眼中,那些母羊看似无异,但小羊却总能准确地找到母亲。
只有一只小羊没有动,无论杨雷如何驱赶,它都静静地趴在草窝里。
牧羊人轻声道:“它生病了,恐怕活不久了。”
贾林强突然说:“那就交给我吧。”
羊倌儿暂停了手中的魔法编织,疑惑地看着贾林强说:“你为何执着于它,这生命已濒临尽头。若你喜欢,我愿赠你一对生机勃勃的幼羊,无需你支付任何代价。仅凭你常为我送上魔茶解渴,这份情谊已足够。”
贾林强轻轻摇头,凝视着那只静如止水的小羊,语气坚决:“我只要这只病弱的。”
羊倌儿继续施展他的魔法,半晌后低语:“看来你仍怀抱希望,正如青年雷子,尽管命如悬丝,却未到绝境。”
贾林强目光不曾离开那羊羔,他坚信希望绝非恶事。
“羊倌儿,许久未曾聆听你的魔法歌谣,再唱一段吧。”
“崇山峻岭连绵不绝。。。听,河流潺潺,苦难之人与你。。。心灵相通。。。”
“星光闪烁,照亮夜空,白云如梦。。。散落在广袤天地,心中祈盼,仰望星空,北斗星辰。。。指引前程。。。”
悠扬的歌声在河谷回荡,劳作的村民们放下工具,用布巾拭去额头的魔法尘埃。
歌声蕴含无尽力量,羊倌儿年岁已高,唱毕面泛红晕,昔日之力犹胜今日。
贾林强不以为然,他仍认为羊倌儿的歌声充满魔力,岁月赋予其更深沉的韵味,悲壮而又苍凉。
听着这歌声,他忽然忆起瑶瑶,此刻她应已有了安稳的家园,这亦是他心中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