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鍾意晚的心思不在那些情愛旖旎之上,他只感嘆這裡的風光無限好。
要是自己也能修煉多好!
搞不懂那些修為高深的大佬為什麼非要為情所困。
有美景,有賞心樂事,哪個不比談戀愛香?
若是他能修煉,定要踏破山河三萬里,逆天扶搖奪長生!
沈倦何其敏銳,感知到身邊人幾乎要溢出的蓬勃鬥志,心中情緒莫名:「師尊要跟著弟子御劍去對面那座瀑布看看嗎?還是走鵲橋?」
鵲橋是用喜鵲紋樣的浮空石搭建的,每塊石頭之間有一定距離。
鍾意晚目測腳下高度足以讓踩空的他摔成肉餅,於是果斷選擇了信任男主的御劍水平:「不走鵲橋,御劍。」
沈倦點頭,召出卻邪劍,護著鍾意晚站到劍上以後抬手捏了個劍訣。
下一刻卻邪劍載著二人向前飛去,鍾意晚抱緊沈倦,隱隱能夠透過腳下的雲層看到宗門各處的景色。
這片浮空島之下,那片被水環繞的層層青山就是玉衡峰,景色同樣很美。
可惜那裡有個捏人手腕很疼,還總是盯著他不說話的紀雲京。
不想去。
他這樣想著,乾脆直接說出了口。
沈倦耳尖一動,頭也不回道:「是不想去玉衡峰嗎?」
鍾意晚悶悶地「嗯」了聲。
紀雲京跟原主關係親密,越是跟這樣的人接觸,身份暴露的風險就越大。
沈倦默了下,帶人御劍飛到瀑布下的巨潭旁邊站好,緩緩開口:「幾位師伯都對師尊格外包容,據說很早之前,師尊的性格並沒有變得那麼……」
沈倦欲言又止地瞥了眼等著他下文的鐘意晚,有些抱歉地垂下眼帘:「師尊,我無意冒犯,只不過……」
「我聽資歷深厚的弟子說,師尊從前還不是沉默寡言的性子,而是突然改變的,也許師尊曾經遇到過什麼變故。」
上輩子沈倦反殺鍾意晚後,他就沒再關注過跟那個噁心人的玩意兒有關的事情。
只是在他成為修真界獨一無二的尊者之後,曾於山間閒遊時碰到過抱著盞斂魂燈四處搜尋鍾意晚殘魂的紀雲京。
兩個人因為鍾意晚的事情鬥了幾十年,紀雲京斗累了,看到沈倦也沒有從前那般要死要活的,整個人跟失了生氣的提線木偶一樣。
目光空洞地跟渾不在意的沈倦說了很多關於鍾意晚的事情。
聽過紀雲京的話後,沈倦並沒有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