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快!是陛下”
……
桑霍施针后,朝太后回禀道“太后,皇上已无大碍,只是吸入了过量的烟雾”
王政君放下心来“好好好”
“臣先退下去配药”桑霍收拾着药箱。
“去吧”王政君摆摆手,末了想起“皇后那边怎么样?”
“太后放心,皇后身体和皇嗣都无什么大碍”
“如此就好”
桑霍出了未央宫就紧赶着去太医院抓药,迎面看到一辆马车,桑霍撇见一抹红衣,心下一奇,上前道“你这是要出宫了?”
“皇帝陛下没事了?”赵弥答非所问。
“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你不等陛下醒过来就回去了?”
赵弥笑道“知道皇帝陛下没事就行,没陛下的圣旨我可不敢留在宫内,我今是来领我的人回去的,人领到了,自然是回去了”
桑霍不知怎么的心下一疑,这小子一向关心陛下,怎么现下陛下未醒,却是赶着出宫了,看了一眼紧闭的马车,桑霍鬼使神差的伸手撩开帘子,见到马车内的岚,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却又疑惑道“怎么睡着了?”
“桑太医,我倒还想问你呢吗,这三天是不是让我的人当牛做马了”
“咳!胡说什么呢!”桑霍轻咳一声“时候不早了,慢走不送”
赵弥上了马车,甩着手里的马鞭,笑得一脸灿烂“那我走了,你好好照顾皇帝陛下”
桑霍看着愈行愈远的马车,摇了摇头,最近真是魔怔了。
同一时间,阴冷潮湿的地牢内,官兵们全都七倒八躺的倒在地上,嗜蛮看向出现在面前的人,露出了然的表情“是你!”
角落的人慢慢走了出来,转动着手中的银针“看来你不意外啊!”
嗜蛮动了动被镣铐锁住的手脚,笑道“意外?呵,不管你当初送的那味药到底目的什么,可是,我制出了无人能解的极乐散,于我一生也无什么牵挂了”
“那你恐怕要气得跳脚了”小七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摆在嗜蛮的面前,笑嘻嘻的看着他“这是我家主人托我给你的”
嗜蛮看了他一眼,抓起地上的瓶子打开,凑到鼻下闻了片刻“怎么可能!这是谁制的?!”
“我只是来负责送东西的”把准备好的钥匙放在一旁,小七转身出了牢房“这是钥匙,门口的官兵过半个时辰就会醒,该办的我都办了,走不走你的事”
“站住!告诉我是谁制的!”嗜蛮陷入癫狂,锁链被他拉扯得哗啦啦,在幽静的牢房中格外刺耳。
困囚
椒房殿被烧毁了大半,太后王政君震怒,据宫人禀告乃宫女疏忽打翻烛台所致,椒房殿的宫女被太后一声令下全部处死。
桑霍替刘骜号脉时,随口把此事提了提,神色厌厌的皇帝陛下只是摆摆手,让其退下。
侯在殿外的老元见桑霍出来,上前问道“桑太医,这已经几日过去,怎么陛下还不大见起色”
桑霍也觉得颇有些奇怪,观脉象正常,就是精神大不如前“许是调养不够,还得烦劳元总管多费些心”
“桑太医严重了”
殿内躺在床上方才神色厌厌的刘骜,此刻眼中却是一阵兴奋,抬手摸了摸盖在身上的金丝细软,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床榻,这些都是我的了!
长安城外的李家村,光着膀子的汉子在田中打理着庄稼,随行来送饭的村妇,在田埂边一言一语的和自家男人拉扯着家常,想起最近村里的事,村妇开口道“哎,当家的,前几日那宅子有人住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