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州长这么做,自然也是为长远打算。
他们西北靠近边关的?十几个地方,只有秦州,益州有码头。
只有秦州码头废了,以?后益州就是唯一停靠的?地方。
到时候益州能?赚多少银钱,自然不用说。
所以?他不满屺王是真,想要长远的?利益也是真。
不怪他如此?大手笔,只是背后的?利益太大,只要做成了,西北以?中心?的?原州府为界,西边十几地的?商贸都?会被他控制在手中。
到时候,他就会成为十几地真正的?幕后之人。
益州州长转动羊脂玉的?扳指,胡子?微微颤抖,难掩兴奋之色。
他王石,手握各地商贸,看那些官员还?说他是商贾。
商贾怎么了,他祖上就是商贾,要不是有钱买官,他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幕僚自然奉承,可心?里还?有件事,不知道说还?是不说。
王石看出他的?想法,直言道:“说,本官最讨厌遮遮掩掩。”
“上百商船,确实路过秦州不停靠,但只有一条从岭南来的?商船,不知规矩,在秦州码头停了一晚。”
王石脸色一变:“停了一晚?!难道没?人告诉他?”
“说是有人告知,但他们船上捎带了一个秦州官员的?家眷,说是必须停靠。”
“应该是停都?停了,干脆在那吃了饭,睡了一晚。”
“不过没?有买卖货物,这点倒是规矩。”
没?有买卖货物,可过夜了。
王石起身,脸色变得难看。
幕僚没?当回事,觉得不是问题,只是放人下去。
船上的?人辛苦,去吃顿饭,休息一晚,不是大事,毕竟停都?停了。
可王石怒骂:“蠢货。”
“说没?买卖货物,就真的?没?有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那下次别人以?这种借口停靠,管还?是不管?!”
关键是,口子?不能?开。
若这口子?一开,就不一样了。
其实他是相信,那岭南的?商船并未买卖货物,就一个晚上时间,折腾都?不够费事的?。
若就此?不管,肯定?有人有样学?样。
那时候该怎么处置。
只有管了,才能?遏制这种情形。
王石生气,一切都?好,怎么就出了这个纰漏。
“去,不用明说,只讲不收他的?货物,让他们哪来的?回哪去。”
其实一切都?没?有明说,鲜少人知道,这就是益州州长的?意思,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的?这样做。
所以?不收岭南船只的?货物,也是心?照不宣。
只是这里面出了个差错。
送巫新禄妻女?来的?那艘岭南船只还?在路上,约莫有一天停靠。
消息传下去,把益州码头正在卸货的?另一艘岭南船只认错了。
下面的?人直接粗暴道:“你们岭南来的??这里不收你们的?货,快走。”
收货的?那个本地管事也愣住了,他怎么不知道。
可看传话的?人身上带着隐隐的?王字符,好像知道怎么回事,赶紧也改口:“对对对,我家也不收了,你们的?货赶紧拿走吧,定?金我也不要了。”
开玩笑,益州得罪玩家,得罪王石,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
平时对方还?是好说话的?。
但这种时候不行。
虽然不知道原因?,还?是赶紧走吧。
见此?,很多商户同样离开。
留下一脸无措的?岭南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