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青菜吧?
怎么看着黑黢黢的。
粥也看着不对劲。
小荣子深吸口气,大着胆子跟伙夫说话:“老徐,今日还是我给王爷做饭吧,您就歇歇。”
话音刚落,就听到隔壁院子叫苦连天。
“今天的青菜怎么又糊了啊。”
“粥还一股锅底味,老徐到底在干什么啊。”
“小声点,想挨揍吗,就剩老徐一个伙夫了。”
隔壁声音安静下来,主院里更是尴尬。
纪岱好笑,他算是明白怎么回事,随口问道:“老徐?徐洪海?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老徐眼睛一转,刚想说谎,就听纪岱道:“看你的身形手茧,像是会领兵打仗的。”
老徐这下眼睛瞪得浑圆:“您怎么知道。”
纪岱看过名册,知道跟着他来封地的许多人里,是犯事充进来的。
眼下老徐跟那个马夫巫新禄则是降职贬到此处。
既然都问到了,那这些事也不是不能说。
徐洪海,巫新禄两人本在军中做事。
徐洪海今年三十,正值壮年,主要在岭南一带剿匪。
巫新禄三十四,养得一手好马。
事情也出在养马上,岭南那边的马匹多是从西北运过去,巫新禄养的那匹马刚到老徐手中,就被太子一派的文官看上。
老徐不肯给,那文官竟然小心嫉妒,等太子等登基,他们两个便被贬到王爷们的随行队伍里。
说是王爷的亲卫。
实际前途全无。
两人深知,以那位文官近臣的小心眼,他们两个要是敢私自回京,绝对会被斩首。
自己死了也就算了,老徐还有老娘在京郊住着,巫新禄的妻女则在岭南安置。
为了她们的安全,两人也要跟着到西北秦州。
眼看一路上,屺王无能,手下跑得七七八八。
两人自然也懒得管。
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等到西北秦州,再谋个出路。
时机成熟,才能照顾好老娘跟妻女。
原来是这么回事。
纪岱点头:“这样,你们俩人既然有如此才能,只做伙夫还是可惜了。不如正经当个护卫,巫新禄做个管事,如何?”
一文一武,倒是合适。
老徐瞪眼:“那谁做饭?伙夫只剩我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