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跟兔子有深仇大恨,不吃白不吃,生一肚子闷气!
深更半夜,除开熟睡的狗儿,三人围在炭火前烤起了兔子,徐希宁手法熟练的给兔子打上花刀,腌好调料,盐,葱姜,一杯黄酒。
两只兔子呈大字绑在X型树枝上,一边烤,一边刷上蜂蜜。
“不叫醒狗儿吗?”陌闻渊翻动着树枝,不经意的问。
徐希宁对狗儿很重视,有好吃的绝不会落下他。
程昭月加炭的手不停,“要不是我强硬要求他先睡,他现在还等着呢,让他睡吧,给他留一份就成。”
徐希宁难得心虚,摸摸鼻子,“我给他留最肥的一条腿!”
兔子烤得鲜嫩滴油,丝丝甜味混合着辣椒的辛辣,让人口齿生津,不自觉分泌唾液。
炭火的香气十分霸道,随风飘出老远,沉睡梦中的人们不由嗅嗅鼻子,就着烤兔的香气,做个美梦。
“好香的味道,不知各位是否介意多个人?”白少主推着轮椅,身上披着褚色披风,身后跟着沉默寡言的十一。
徐希宁扯下一条烤好的兔腿,放在粗瓷盘里,“我们烤得不多,最多给你一条腿。”
一只兔子四条腿,两只八条腿,他们自己都不够分呢,能让徐希宁忍痛割爱,还是看在白天白少主腾出辆马车的份上。
换做别人,徐希宁直接回句:想屁吃呢!
陌闻渊见徐希宁一脸肉痛,伸手接过盘子递给一旁的十一,十一面无表情,恭敬把食物放在少主身旁的矮桌上。
“徐姑娘慷慨大方,我也不能小气,十一,去后厨把桃花醉拿来,我与几位小酌一杯。”白少主心情极好的样子,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
等十一将细口汝窑烧制的酒瓶放在桌上,白少主才慢慢道:“桃花醉乃果酒,不醉人,味道清香,徐姑娘不用担心会醉。”
每人身前放着一杯琥珀色液体,光看上色泽就知道是好东西。
徐希宁不客气的一饮而尽入口清甜不辣口,她眼前一亮,“不错!”
兔腿给出去的心痛被桃花醉抚平几分。
白少主淡淡笑着,“徐姑娘喜欢就好,等到了京城,我再送你几瓶。”
徐希宁摆摆手,“好东西浅尝即止,多谢白少主的好意了。”
无功不受禄,她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能让白少主青眼的地方,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徐希宁只等狐狸露出尾巴。
白少主斯文有礼,“文渊兄到了京城,若是暂时没有落脚的地方,我在城东有处寒舍,诸位可暂且在那儿歇脚。”
陌闻渊没拒绝也没答应,“有需要我不会跟白少主客气。”
白少主尝了口兔肉,滋味鲜香麻辣,是他前面二十几年甚少尝过的滋味,他压下胃中的不适,笑道:“叫白少主太过生分,我名白慕,诸位早些歇息,叨扰了。”
十一体贴地用手帕帮少主净手,白慕微微颔首,慢慢离开众人视线。
程昭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究竟来干嘛的?”
徐希宁兔腿啃得又快又干净,却不显得狼狈,透着股少女娇憨,“你问错人了,直接问阿渊,白慕冲着他来的,你我只是顺带。”
陌闻渊下手不慢,嘴里已经是第二条兔腿了,“他希望我能当他的贴身护卫,我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