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顿时冷凝!
清承清越两兄弟立马翻身睡去,临睡前还嘟喃了一句:“木头!”
许是因为二房没有当家的男人,清玄又是卢氏的长子,所以分外成熟冷静,倒是比年长的大房长子清承更加少言少语。
被清承清越两兄弟怼了一句的他,非常不解,自己也没说错话啊,到秋天才是真正的狩猎开始,现在万物正是生长最旺的时候,不能大肆捕捉!
“嗯,多打几只也不错,嫂子那么纤弱,吃不了多少,应该没事。”临睡前,清玄总算是想明白了,低声给自己打气。
这一日,因为是原家的大喜之日,马家村的人都为之高兴,大半夜的各家的厨房还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许多人家甚至彻夜未眠。
大元史书记载,德孝六年,五月十三,丰城知府上官云阙之嫡女上官灵月下嫁原家原清扬……
上官灵月这边,是春风得意,顺心顺意,闹的好不欢快。
然而,千里外的京都,就不那么顺心了。
大元皇都,金陵。
早朝时,争吵了十数日的李太尉案,因为何丞相献上的折子而落下帷幕,不想,李太尉却借机攀咬上了何丞相之子,吏部何尚书何录鹤,说其贪污受贿,数
额巨大,皇帝震怒。
下朝后,皇帝在玉贵妃何晏寝宫砸了一套玉器的茶具,转身怒而愤走皇后的坤辰宫。
这玉贵妃可是皇帝的娇宠,宫中赐下的赏赐,皇后都没有她多,宫中无人不知,她最得陛下的心。
玉贵妃的儿子,皇长子司徒林缘,因为玉贵妃的原因,也成了皇位继承人的热门人物。
哪怕司徒林缘就是一个酒囊饭袋。
如今,玉贵妃都受了训斥,可想而知,皇帝愤怒到了何种境界。
皇后小心伺候着,生怕错了一丝一毫,不想皇帝还是没坐一刻钟,转身便又离开,茶都没喝一口。
皇后立马叫来心腹张嬷嬷,吩咐她:“立刻给三皇子去信,报告宫里的情况。”
张嬷嬷闻言,立刻退出,迅速安排了人去传信。
大中午的天,宫城中哒哒哒的跑出好几辆的马车,匆匆忙忙的一辆接一辆的往外赶。
守门的侍卫心里嘀咕道:“今天是怎么了,宫里的贵人们胃口都这么好,都是采买?”
御书房,心急如焚的皇帝召集暗卫前来,开口便问:“事情查的如何了?西地暗王到底是谁?虎符可在他那里?”
暗卫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启禀陛下,未有结果。”
“又是未有结果!那何时有结果?朕登基已有六年,可却还得受制于太上皇,何时才能独揽大权!朕给你们最高的俸禄,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朕的?今年底,若还未查出结果,你们,提头来
见!”
“是!”暗卫有苦难言,只得应声退下。
看到暗卫退下了,皇帝狠狠的砸向书桌,气恨道:“就一个暗王,朕在西地埋下的钉子,被一颗颗拔出,说他们买官卖官,欺压百姓,怎么就那么巧是朕派去的了!暗王!暗王!父皇啊,你都退位了,为什么还手握一个暗王,独占西地,虎符不给也就算了,这个暗王是谁,朕这个皇帝都没资格知道吗?那朕这个帝王有什么用?什么用!何相那个老狐狸,就靠着手底下先皇赐的几个暗龙卫,就能独霸朝堂!那个什么不知名的暗卫,手握一支暗龙卫队,还不知道有多少,如此可怕的存在,父皇是打算再收回皇权吗!可恨!父皇——你,很好!”
大殿外,一个小太监低着头,听着里面的怒吼,无奈的撇撇嘴,翻了个白眼,悄无声息的退下,直到退到拐角处才停下,叹息一声,嘀咕道:“又是暗王,这都查了五年了,愣是啥也没查着,哎,就是暗王殿下站在你面前,你也未必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