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卿嗓音淡淡,长指点了点果盘边缘,“嗯,趁我没反悔之前将葡萄吃了,给你剥好的。”
他大多时候穿的都很正式,笔挺精致的高级黑西装,雪白的衬衣袖口因为他的动作露在外面,那枚黑曜石袖扣泛着清冷的光。
男人一向矜贵,即使心中万般不愿,也得纵容她这次。
周宴卿确实在赌,他赌她去见过傅廷州后会心甘情愿回到自己身边。
“好。”祁愿洝眉眼带笑,乖乖坐下将他剥好的葡萄吃完。
……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别墅里的佣人都进入午休时间,四下寂静。
祁麟今天没去甜品店,在和温雨烟打电话解释缘由。
“这点小事你可以微信和我说的。”温雨烟的嗓音温软,总是格外动听。
“老板,我就想多和你聊会天呢。”祁麟直截了当地和她说了。
不出意外的,温雨烟当即就想找借口挂电话。
祁麟轻叹一声,“挂电话可以,别一个人出门,过马路千万小心,算了你以后都不要独自过马路了,我陪着你的时候才可以。”
温雨烟笑了,“你是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了吗?过马路也要担心啊?”
“是啊,我不在你身边,你做什么我都担心的,温老板。”
他声线低沉悦耳,自带一股慵懒痞气的味道,分外撩人。
温雨烟脸色绯红,就像是听见恋人在耳畔呢喃似的,让人羞赧。
后来她不知怎么挂的电话,祁麟盯着黑下去的屏幕,好半天才笑出声,“怎么还是和上一世那样不经撩呢?”
他收起手机,一转身便撞见周宴卿从茶房出来。
四目相对,空气中都灌着沉寂。
“上一世?”周宴卿率先开口打破局面,他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字眼。
祁麟愣在原地,浑身一僵,随后反应过来,面色归于平静,“什么上一世?姐夫你在说什么?”
周宴卿不语。
祁麟开始转移话题,“大中午的你怎么一个人在茶房里出来?我姐呢?没和你一起啊?”
周宴卿轻轻挑眉,“我看你挺闲的,不如去酒库里启瓶好酒来喝一杯?”
两人还真去酒库了,顺便让守在那的佣人都回去休息。
一时间偌大的酒窖只剩下周宴卿与祁麟。
“说说看,你口中的上一世。”周宴卿开了瓶好酒,倒了两杯出来,又从岛台那取了点冰扔了进去。
祁麟将那杯酒放在手里把玩着,像是在思考如何开口。
周宴卿也不急,等着他想好措辞。
“姐夫,你相信科学吗?”祁麟没来由地问了句。
他怕周宴卿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便换了个说法,“就是我前段时间做了场梦,梦见我姐和傅廷州结婚后,在傅家过的日子非常痛苦,我姐受尽折磨,最终郁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