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卿瞧她情绪稍稍稳定,便说起周语恩的事来,“周语恩故意激怒你来看傅廷州,我猜她想看的是你与傅廷州死灰复燃,或者是当着你的面与傅廷州亲昵以此获得优越感。”
“那她失策了。”祁愿洝淡声道。
他将方巾拿下,动作轻缓地给祁愿洝的伤口消毒,“我会将周语恩关回周家,将她软禁,免得她继续作妖。”
祁愿洝张了张口,还是什么都没说。
将周语恩看管起来也好,省得来闹她。
她可不想再听到任何傅廷州与周语恩的事情了,容易让她感到生理不适。
祁愿洝轻轻叹了声,想到和周宴卿生活,便要如同金丝雀一般被养在金丝笼中。
她不想安于现状。
“我的身子能不能养好?”她没来由地问了句,“周医生,我的身体要多久才能养好啊?”
周宴卿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周医生”这个称呼了,他好似有些无奈,歪了下脑袋,“当然能养好,可能要花一辈子的时间吧。”
“不过周太太放心,我医者仁心,会将你身子调养好的。”他失笑。
男人挑眉,语气带了几分纠结,继续道,“只是,周太太养好了身子会不会跑的更快,抛下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祁愿洝想了想,而后认真地点点头,“当然会。”
周宴卿一顿,被她的话噎住,随后笑了笑,“小没良心,用完就跑。”
“周医生,你这话…”祁愿洝的音量低了些,“你这话容易让人想歪。”
“嗯?”他倒是没想到她会说这些,“谁会想歪?你吗?”
祁愿洝往后缩了缩,目光投向驾驶座上开车的余厦,故作镇定,“是小余司机会想歪。”
余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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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渐大,雷声肆虐,狂风大作,像是天空被撕破了个口子。
温雨烟望着店外的倾盆大雨,眉心若有愁意。
她已经从北三城逃出来了,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追到上京城来讨债。
每个月温雨烟都会往那些人的账户上打一笔钱,但总有几个喜欢上门讨债,找到机会便会对温雨烟动手动脚。
她为了躲那些人,不得已才搬离北三城。
今天又到了她还债的日子。
那些人应该没这么快察觉她家已经搬空了吧…
“温老板,在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祁麟见她愣愣地站在窗边,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温雨烟思绪被他拉回,她望了眼墙上的钟表,早就过了下班时间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雨太大啊,我现在回去会被淋成落汤鸡的…”祁麟长腿屈伸,坐在高脚凳上悠闲地划着手机,像是在给谁发着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