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在一旁冷眼瞧着,余光中无意瞥见旋转楼梯那抹丽影。
是愿洝小姐!
他立即轻咳一声提醒周宴卿。
主位上的男人很快注意到楼梯上那抹红色裙摆,他不动声色地垂下眸子,问道,“这退婚帖是傅廷州心甘情愿写的?”
傅鸣点头,“是我儿子自愿写的!”
他怕周宴卿不信,赶紧补充,“我儿傅廷州和祁愿洝有过婚约不假,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很久之前他心中就没有祁愿洝的位置了……”
“是吗?”周宴卿修长的指在傅廷州写的退婚帖上轻点,语气轻描淡写。
“是啊周总!”
在傅鸣说完这些话之后,楼梯上那抹身影便不见了。
周宴卿轻轻看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
“傅鸣,我今日可以放过傅家,希望傅廷州识相,别再来打扰我与愿洝的生活,否则傅家便要从上京城的贵圈中除名。”
“是是…”傅鸣连连点头,生怕周宴卿反悔。
为了一个祁愿洝放弃荣华富贵?
他们傅家人可不是分不清轻重的。
委屈祁愿洝一人不算委屈……
傅鸣以最快的速度带着魏薇离开了乔景庄园。
周宴卿拿起桌上的订婚书,上面有傅廷州与祁愿洝的签名,红纸金字,永结同心。
去他妈的永结同心。
他轻嗤一声,满脸淡漠地将其撕成碎片。
至于傅廷州的退婚书,现在留着还有用处,免得日后他再来纠缠愿洝。
那么周宴卿便会以此为由头收拾他。
“先生,不好了,愿洝小姐昏过去了……”
女佣面色紧张,从楼上下来,朝着周宴卿说道。
“愿愿,看我…”
祁愿洝发烧了。
一时间乔景庄园上上下下都忙碌了起来。
煎药熬煮,端药送水,一刻也不敢耽误。
祁愿洝的身子本身就娇弱,这才来北三城多久,就已经高烧两次。
周宴卿更是衣不解带地陪在她身边,他没想到今夜的事对她的冲击这么大。
又加上白天她从老爷子的书房跑出来淋了雨吹了风。
到了夜里便高烧不退。
周宴卿就是医生,精通中医药理,他知道祁愿洝的身子该用温和滋补的药才能减小对她身体的伤害。
但中药喝下去效果并不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