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五六个大巴掌落下。
陈弧是男人,手劲儿大,又咬牙铆足了劲,打的孙思巧脸上的纱布眨眼间浸满了鲜血。
李氏疯了一般扑上来,又是厮打又是咬,才把陈弧逼退。
她自己也挨了几拳几掌。
刘奔怕事情闹大,真得死人,赶紧上前说道:“陈老弟,不就是个女人,何至于如此大动肝火,真打死了,我不好交代,陈家也……”
“左右事情已经生了,你是男子也不算吃亏,不如就算了?”
陈弧怒气差点冲昏头脑,一把推开刘奔,“你懂个屁啊!老子根本就没碰她!她勾引没成,我是清白的!”
其他官差见陈弧口口声声将清白二字挂在嘴边,低头窃笑。
从来只有女人才在乎贞洁清白,他陈弧那么紧张是为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在流放路上,官差也是男人,没有几个人是绝对干净的。
有一些性情暴躁的官差,经常把女犯人玩死。
这都不算得什么。
“那你到底想如何?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你想过后果吗?”刘奔眼神也冷了下来。
陈弧的怒火,突然被一盆冷水浇灭。
杀,他背不起后果。
既然不能他亲自动手,那就在路上找个机会……
……
叶晚棠看了一会儿,最后也不知道刘奔怎么和稀泥的,反正孙思巧的命是保住了。
“晚晚,你快过来看看,安晨他、他好像昏倒了,怎么也叫不醒!”
谢诗蓝急匆匆跑过来,步履凌乱,差点摔倒,拉着叶晚棠就往一边跑去。
叶晚棠过来把脉诊察后,“他是被人下了药。”
倒是她大意了,烤红薯里的药跟她的迷香产生了反应。
如果再睡半天,可能谢安晨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那,那该如何是好啊?能治吗?”谢诗蓝趔趄两步,身形不稳。
“问题不大,扎两针就好,不过今天可能会腹泻,要排毒。”
红薯里下的药,本就是会让人腹泻不止,呕吐脱水的药。
想来孙思巧要对付的是他们全家人。
结果三四个人的量,被谢安晨一个人吃了。
不洗胃输液,是很难止泻了,扎针治疗效果比较弱,只能减轻症状,保住性命。
谢安晨今天肯定会一直拉肚子,拉到他怀疑人生。
“那就麻烦你了晚晚,安晨他……本性不坏,我一定会让他向你认错道歉的,算我求求你了。”
谢诗蓝现在也知道叶晚棠的性格,敢爱敢恨,恩怨分明,想让她救一个合不来且屡次冒犯她的人,只怕很难。
但没想到,叶晚棠想也没想就点头了。
谢诗蓝有些错愕。
叶晚棠迅给谢安晨扎了两针,趁人不注意,给他喂了一颗药。
倒不是她圣母心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