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怕,又強迫自己不要怕,那般神情實在動人極了。
那雙眉眼,就該是倔強又溫婉的。
安王真是尋到了一個好工具,送到他手中。
想起李得勝回稟的,衡月近日往膳房去了好幾次,楚今安不由眯了眯眼睛。
他之前善心大發,怕她體內毒素積累過多而少召她來伺候,如今看來實沒必要。
「過來。」楚今安對著衡月招了招手。
衡月頓了一下,慢慢走過去,才要行禮便被他拉住了手腕。
他慢條斯理開口:「最近幾日很少見你,在忙什麼?」
衡月被問得有些懵,也是實在沒想到還有睡前聊天這一回事。
她回想了一下:「奴婢沒忙什麼。」
「聽說你總不在大明宮。」楚今安乾脆挑明了。
他鳳眼上挑,一眨不眨地看著衡月的反應,就想從她臉上看到心虛或者害怕之類的情緒。
可衡月只是有些迷茫地眨眨眼:「啊?奴婢不在大明宮的話,便是去膳房了。」
說起這個,她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神色來,「最近御前不忙,奴婢與膳房舊友便見的多了些。」
解釋完,她又急急道,「若不合規矩,以後奴婢便不去了。」
「無妨。」楚今安自不會限制她這個,他還想通過她,抓出幕後之人呢,「宮規沒有這般要求,別耽誤了差事便是。」
「是。」衡月應著,心中卻泛起一股說不清的感覺。
皇上竟連她是不是在大明宮都知曉麼……
所以,皇上,其實也有在關注她?
皇上,竟然會,關注她?
得了這種猜測,今晚的衡月便大膽了些。
楚今安察覺到她的放鬆和配合,不知想起什麼,低低笑了一聲,忽說起:「那次你也實在大膽。」
衡月一手被他按著,眼神迷濛地看著他:「奴婢……大膽?」
「竟敢坐在朕身上。」想起來,楚今安依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敬事房的嬤嬤會教你這些?」
衡月眨了眨眼睛,努力想了片刻,想起來了:「是魏嬤嬤給奴婢看的畫冊上……」
「畫冊?」楚今安失笑,大約敬事房也沒想到,真的會有人在伺候皇上的時候學那般行為吧。
不過如今想來,她在上,倒確實有幾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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