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保持著冷漠的邢霄臉色一變再變,最後提醒盛彥堯別插話,他們就這麼看著另外那倆吵,可算是吵完了,人也離開了。
「看不出來,你還挺為人考慮的。」盛彥堯暫且誇讚一句,認定邢霄善解人意,通情達理。
「不是。」邢霄否定,「我只是不想因為你說話,錯過什麼八卦。」
盛彥堯:「……」
天黑得快,零星的光透過枝丫映襯著舒錦的臉,丁節恆貼上去,抱緊了他的胳膊:「我蹲你好幾天了。」
送外賣能在盛彥堯家這兒送,可不就是為了等自己。
「我知道。」舒錦抬起頭看他,兩個黑眼圈格外醒目,卻不影響他的好看,丁節恆摟著他的腰,低頭在他頭上蹭了蹭。
「可把我想死了。」
舒錦攤開手,自暴自棄似的:「給錢。」
「我跟你就只能談錢了是吧?」
「要不你以為是什麼?愛情?」舒錦反駁道,「別做夢了,丁節恆,我討厭死你了。」
「那就繼續討厭著。」
回溫的天,有的是沒溫度的人。
第十八章
大清早的,天邊泛濫著魚肚白,盛彥堯小心翼翼走進客臥從邢霄外套里撈出鑰匙,床上的人睡得正香,沒被他鬧出的動靜吵醒。
邢台寅就蹲在附近等,一看到有人開門就風風火火跑過去,嘴裡說著盛彥堯聽不太明白的方言,反正聽口氣,他是能確定就是在罵人。
「進來?」盛彥堯挪步,騰出個位置讓邢台寅進去。
屋裡好幾天沒人住,窗戶大開,涼風早就把室內所有溫度抹殺掉了,邢台寅哆嗦兩下,直到盛彥堯開了空調,他才稍微緩了會兒。
「有事說事。」邢台寅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大旯旯顯示自己的野心,「叫我進屋就是要拿錢對吧?」
對他沒什麼好感,盛彥堯硬著頭皮談條件:「你說個數。」
一聽他這話夠爽快,邢台寅抬起手指剛要比劃出個金額來,話沒撅一半,讓盛彥堯打碎了:「我好告你敲詐,你看看你要的錢,夠你坐幾年。」
「得了吧。」邢台寅翹著腿,無賴地說道,「邢霄那小子,孝順。」
當然,盛彥堯一直知道,孝順到讓他無奈的地步,不然為什麼不把邢台寅送進去,他剛恰想片刻,男人帶著酒味的聲音又弩進耳朵里:「他媽死的時候,讓他好好照顧我。」
「你也配。」盛彥堯悶哼著,斜視邢台寅,面上不屑加強。
「我不跟你瞎掰扯。」邢台寅沒打算和盛彥堯繼續說下去,話不投機,他就把主題拉到邢霄身上,「我是他爹,他照顧我天經地義,再說了……你喜歡我兒子。」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盛彥堯心頭一緊:「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