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去像需要你養的嗎。」
「萬一呢。」他也沒有不願意養。
「沒有萬一。」邢霄頓了頓,又補充道:「我手機號換了,給你存了的,有事……也別打給我。」
喲吼怪叫一聲,盛彥堯燦笑:「哎呀,你這都給我存了,不就是用來打的。」
多麼明確的暗示。
「隨便你怎麼想。」邢霄不跟他爭論,拿筷子把蝦放嘴裡嚼了嚼,感慨著,其實有人為他服務也不錯。
餐廳里人來人去,平時挑食的盛彥堯多吃了兩碗飯,心理作用,他跟邢霄一起,就會一發不可收拾地開心。
從餐廳走出後,投射著夜晚的陰影,盛彥堯抬手往後抓,碰到了一隻冷冰冰的手,他下意識縮回來,嗔怪似的關心:「你身上怎麼那麼涼呢。」
涼得盛彥堯沒有什麼安全感。
涼得他心悸。
像那個雨夜裡躺在自己懷裡緩緩閉上眼睛的人,盛彥堯之後對冷冰冰的東西都不怎麼喜歡,甚至害怕。
「別堵這兒。」邢霄把他往外推。
餐廳在鬧區,出門了還是熱鬧得不行,小情侶接踵而至,隨意一眼都能看到。
盛彥堯心頭憋著幻想。
他想牽邢霄的手,不過邢霄肯定會毫不猶豫甩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從此以後把他當神經病,然後再也不理他。
這樣的後果不是盛彥堯想承擔的,他稀里嘩啦一通想,邢霄平靜地走出門,轉過頭看身後的盛彥堯:「我先走了。」
盛彥堯不放心,向前衝去:「大晚上的,我送你回去。」
「不用。」邢霄拒絕,壓根沒有放在心上,「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送,我也能找到路。」
「我擔心你碰到邢……叔叔。」憋一會兒覺得叫人家爹的名字不太能彰顯自己的素質,盛彥堯縮回去了。
讓他知道稱呼整笑了,邢霄擺擺手:「你打人的時候可沒覺得那是個叔叔。」
「我也被打了好吧。」盛彥堯不服,話音剛落,他又迷茫了,自己一個跆拳道教練都尚且被揍,邢霄這樣的,手無縛雞之力。
難怪每次都得帶傷。
盛彥堯不放心:「今天必須送你回去。」指不定轉角遇到邢台寅,邢霄還得被揍,他提議道,「你下次直接報警。」
「算了。」邢霄喪氣道,「我躲著點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