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玉簪被独孤鸾月挑选入北燕,现在宋家依旧身陷囹圄。
独孤鸾月细细观察着她,又道:
“你的至亲,后边本宫也会让父皇找些由头都放了,等你任务梳理完成,本宫可让父皇下旨,令你父亲重回朝堂。
不过高官职位是不行了,寻常官吏还是能给一个。”
玉簪清泪横流,头不停的磕在地上:“奴婢谢公主宽宏大量,谢公主给宋家人一条生路!”
其实慕容旻的变化不是一次两次变的,她能模仿独孤鸾月的声音。
一开始对慕容旻很是热情,后来几次,她便不愿应付,开始敷衍了起来。
慕容旻是帝王,心思敏感,白日里独孤鸾月对他格外热情,到了夜里又是格外敷衍,次数多了以后心底便开始暗暗不爽。
她想着,自己就是个替身罢了,慕容旻又永远都不会知道是自己,何必那样费劲?
断断没有想到,独孤鸾月已经有所察觉。
不过她自己也在心底打鼓,从皇帝的反应来看,瞧着好像又没那么简单。
独孤鸾月面色依旧是有些苍白,她起身在殿里慢慢走了起来,锻炼锻炼。
玉簪瞧着立马起身迎了上去,殷勤的扶着她:“娘娘小心着,莫要扯着伤口了。”
独孤鸾月朝她一笑:
“玉簪,本宫喜欢咱们齐心协力的日子,你安安心心将宋家交到本宫手上,本宫也安安心心将自己的安危交到你的手上。
往后在北燕,本宫有一日好日子过,便不会少了你的。”
她对宋家宽容是施恩,宋家人掌控在她母后手里则是施威,恩威并施,才能让手底下的人听话与畏惧她。
玉簪道:“娘娘且放心,奴婢以后会知道怎么做的。”
她打消了自己的那些念头,除了这次独孤鸾月板着脸和她说话以外,其余时候她待自己其实挺好的。
如今的吃穿用度都是高于宫女的,唯一的不好,便是那记仇的梅姜,揪着从前过往不肯放过她。
独孤鸾月停下步伐:“你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待着。”
她扭头看着玉簪退下的身影,长眸沉沉,不由得想起了一些往事来。
想了不过片刻,她便戛然终止这段回忆,过去比起现在来说,是最微不足道的。
眼下局势,似乎是真的对自己不利,慕容旻忽而冷待自己,霍危也开始与她拉远距离,从前筹谋,似乎一夕之间都生了变故。
她看着镜中有些憔悴的自己,暗暗在心中想着法子,要尽快扭转这局面,至少,她得弄清楚慕容旻心底到底是怎么了。
稍过几日,独孤鸾月的伤口在梅姜与太医的细心护理下,恢复得还算快。
更主要的是因为那日霍危给她缝了针,所以这伤口才长得快了些,现在下地,轻微走动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独孤鸾月问:“姑姑,彤史可有新的记载?”
彤史,是后宫记载皇帝宠幸嫔妃的册子,内务府专有人负责记录这本册子,这册子只有皇后能看,是极为因为隐私的存在。
梅姜从内务府将彤史给调了过来,翻开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