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狭长飞挑的丹凤眼冷盯了她一眼:“闭嘴。”
尖锐的簪子刺入她的皮肉,独孤鸾月正要叫出来,却被一只手掌堵住了嘴。她疼得眼泪横流。
霍危只道:“叫那么大声,是怕将刺客引不过来吗?”
独孤鸾月也不客气,贝齿一口要在霍危手背上,他眉眼里透着一股强势的野,冷道:“就这么点儿力气。”
不一会儿,那伤口便紧密缝合上,针线走得极好。
霍危又在上面洒了些止血的白药,动作行云流水,瞧着很是熟稔。
行军打仗多年,这些事情,他早已烂熟于心。
霍危将自己的那件外袍盖在她身上:“晚上不准睡,睡过去就难以醒来了。”
外边的风雪,到了夜里会暴发出最大的寒意,即便面前有火堆,也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独孤鸾月被他这么一折磨,胸口前其实早已疼麻木了,现在就是彻骨的冷。
她嘘声道:“霍危,我好冷,你过来挨着我近一点好不好?”
霍危高大雄壮的身影笼罩在火堆旁,手里拿着长刀,眼睛警惕打量着周围:“皇后娘娘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男人?”
他不经意的一瞥,就看在独孤鸾月瘫靠在石头底下。
云鬓有些微乱的垂下,发丝缠绕在她面颊上,憔悴的病容配上她国色天香的艳容,倒是透出了一股破碎的香艳之感。
因胸前的伤口才缝合过,还不能将衣衫紧紧合上,只将那轻纱简单盖了一盖。
霍危眸色深了深,喉结微滚。
独孤鸾月仰着头:“我好看吗?”
霍危将头撇开:“皇后娘娘请自重。”
独孤鸾月身子歪着都倒了下去,霍危走过去将她接住,独孤鸾月的头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你手把手的教我怎么自重好不好?”
她手臂抬起来摸了摸霍危的脸,沙场男人的脸,并不细皮嫩肉,但确实紧绷紧实的。
可以触感到深邃轮廓的每一处,他锋利的眉骨,英挺的鼻梁,还有那棱角分明的下颚线。
她玉指轻轻点到他鼻尖,往下到嘴唇的时候,霍危的下颚线不自觉的动了动。
独孤鸾月笑了笑:“你脸怎么发烫了?”
霍危侧眸凝视她:“手放下来,别逼本王对你动手。”
独孤鸾月不仅不妨,还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本来身上也没多少力气了。
她就这样扬首看着霍危的下巴,柔声说着:
“我要闭眼睛了,只有你才是最柔软的床。念在我救你一命的份儿上,让我睡睡不行吗?”
他不大适应与人这样的距离,浑身绷紧起来。
霍危感觉到一副娇软的身躯睡在自己大腿上,还有淡淡的香气从鼻尖传来。
山洞里过于寂静,以至于他的心跳声明显了起来。
独孤鸾月看着他如峰的喉结动了动,她慢慢将身子挪动往霍危怀里钻了钻,眉眼透着一股戏谑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