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他就开始觉得烦躁,怎么也专心不下去。
兰儿那样虚弱的身子,平日里都是精心保养,这般咳嗽,是否是不舒服了?可要进宫找太医?
年世兰瞧见他眼尾不住地颤动,趁热打铁地又咳嗽了两下。
两下后,估摸着男人快忍不住了,她呼吸略微急促地哀哀说,“贝勒爷这是还在生妾身的气吗?”
一开口,就把自己不想哄甩锅给了胤禛气性大。
胤禛笔下一顿,终于是装不下去了。
除开诧异,还有些委屈。
“爷……你,分明是你”
“新婚一月,贝勒爷便冷淡了妾身一个月,妾身实在是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对,惹了贝勒爷生气。”
“妾身有任何错处,但请贝勒爷责罚,不要不理妾身,妾身好生难过。”
分明是她嫌弃胤禛,迫不及待想要过清净的日子,有些故意的放任了他的做法,如今却满口都是胤禛生气,她茫然惊慌。
颠倒黑白,不外如是。
年世兰眼中含着无限愁思,病如西子的脸在说起这些的时候更是弱气上几分,唇瓣微微苍白,眼尾略微泛红,好不可怜。
这样可怜巴巴的病美人,让人不由得想谴责自己的错误。
胤禛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抛开事实不谈,难道他自己就没有错吗?
胤禛一回味,好像是他单方面生气啊,兰儿一个闺阁女儿家,在家里被千娇百宠的,怎么知道如何哄他?
他又是贝勒,是兰儿的夫君,她对他当是怯生生的,不知所措的,根本不知道如何开罪了他。
想到这里,胤禛觉得自己实在过分,竟然冷待了兰儿整整一个月。
他放下笔,几步上前,动作急切地将世兰搂进怀里。
“是爷的错,兰儿何错之有?”
“那爷今晚还睡书房吗?”年世兰轻声问他。
胤禛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柔荑,格外怜惜,又格外后悔地说:“当然不,今晚给兰儿赔罪。”
“妾身怎么敢,只要爷偶尔将眼神落在妾身身上,妾身也就心满意足了。”
胤禛更开心了,抱着她,悔恨起先前幼稚的赌气行为。
他生了一个月的气,气她不在乎他,要给他纳妾,结果三言两语就认了自己的错,还要主动给她赔罪。
实在是……怪离谱的。
年世兰在他怀里露出个满意的笑,眼角眉梢皆是脆弱破碎之感,但那柔弱病气的脸上,是一双淡漠的眼。
那里面没有她说的委屈难过,也没有欢喜忐忑。
这一日之后,胤禛同世兰真正过上了新婚夫妻应当有的蜜里调油的生活。
书房的小榻上再也没有睡过人,但是世兰房里的床有些不堪重负。
府里的气氛春暖花开。
这一日,胤禛正牵着世看在窗边晒太阳。
与她独处时,他总忍不住要亲亲碰碰,此刻也不例外。
他牵起她的手,不老实地吻上那纤白的手背。
炽热的温度一路向上,最后是世兰搂住了胤禛的脖颈作为终结。
他嗓音沙哑,笑着问道:“兰儿最近怎么这么粘爷了?”
世兰亲亲他薄削的唇,冰雪融化,满眼媚色。
“因为妾身想要一个和贝勒爷的孩子。”
“这么喜欢爷?”胤禛胸口烫,只觉得这句话让他哪里哪里都快乐。
柔若无骨的藕臂攀上他的后背,世兰故意轻轻蹭动他的后腰。
“想与四郎有个孩子~”
她在情事之中,总能褪去平日里的冷淡和漠然。
胤禛更觉得她是爱惨了他,喜欢他到顾不上平日里的样子,只想和他融为一体。
他眼中欲色深沉,扣住她不老实的手,低头叼住她微张的唇。
“给你,爷都给你,一个不够,就多生几个。”
暧昧的呼吸转了地方继续,阳光依旧洒进来,却没人有闲心欣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