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我知道熙茗永远都不可能去干。
所以,还是由我来代劳吧。
我微笑着站在东宫,看着太子见到我身后的四个美人之后,浑浊的眼睛兴奋的亮起来,欲念赤裸裸的不加掩饰。
“太傅果然深知本宫心意,都过来,”太子将他们四个招入身侧,看看这个俊秀无比的脸蛋,又摸摸那个衣襟内甚于白雪的滑腻肌肤,仰天长笑,“来人,重赏太傅!”
“谢太子恩典,臣却之不恭了。”
于是我便洋洋洒洒的带着侍从们捧回诸多财宝。
身后的宫殿里,灯火通明,乐舞声大作,夹杂着调笑亵玩声,其中最响的要数太子得意轻狂的笑声。
我也笑了笑,翻身上马。
皇帝病危命在旦夕,太子却在东宫寻欢作乐。
流言飞速的在满朝文武中流传开来。
扼腕叹息的,愤愤不平的,百官们都为帝国的未来而担忧叹息。
我不动声色,仍旧每日去莲昶宫授课,静观其变。
一个月之后的午后,风云突变。
皇帝病中而崩,而太子则离奇死在东宫,赤裸的身下还有两个美丽的西域少年。
一时间,帝国最重要的两根柱子都轰然倒塌。
国难轰然而至,帝国便如那在风雨中飘摇的危房,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群臣惶恐,也顾不得议论太子罔顾人伦的死法,眼下最焦急的事情是不知该立谁为新帝。
在世的皇子们没有已经成年的。
父亲说服三公九卿,与我率领门中故吏,长跪于莲昶宫前。
“皇七子熙茗人品贵重,仁善至孝,堪为天下之主,故此,臣等恭请殿下登基!”
莲昶宫的雕花雅致的宫门缓缓打开,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宫殿深处慢慢走出。
熙茗站在烈日下,身影轻淡的宛如一抹轻烟。
“父皇驾崩,皇兄过世,我要先服孝,请诸位大人见谅。”
父亲站了出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请殿下先行登基,再为先皇尽孝。”
熙茗黯然良久,咬着嘴唇说,“不可,熙茗无德无才,难堪重任,诸位大人请回吧。”
如此将近三日,虽然跪的大家都头晕眼花,熙茗也态度坚决地辞了三次,但最终在第三日的下午,他从宫殿中款款走出,对着我们一揖到底。
“既然是诸位臣工的意思,那我就勉力为之,若将来有更好的人选,我必然退位让贤。”
他说这段话的时候望着我,黯然悲伤的眼中带着一丝我无法捉摸的情绪。
群臣大喜,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