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段路程,时桉坐立难安,游戏不敢打、漫画也不敢看,终于熬到了进站。
火车准时到达,他们先前往就近的招待所休整一晚,再坐大巴去医疗站。
车停在招待所门口,时桉穿过人群,找到了十班的“大头”。他俩不算认识,时桉连他的大名都不知道,但到了这里,彼此就是亲人。
时桉提着行李,主动搭讪,“头哥,要不咱俩住一个屋?”
担心跟带教老师安排到一间,大头正愁呢,见到时桉,欣喜若狂。
“行!”话音刚落,大头瞟到了时桉身后,瞬间变了脸,“行……行吗?”
时桉并未察觉异常,“有什么不行的,咱俩一起,省得跟那帮带教老……”
话没说完,时桉的脑袋被按住,借着外力转了一百八十度,正对着钟严的脸。
时桉:“……”
钟严松开头,勾勾手,“跟我走。”
“去哪?”时桉极不情愿。
“开房。”
“…………”
时桉听了场只有俩字的鬼故事,“钟老师,您不会要和我睡一间吧。”
钟严转过脸,“有意见?”
时桉不敢拒绝,只好疯狂找借口,“和您说实话吧,我睡觉特不老实,打鼾巨响、还说梦话,每晚梦游唱最炫民族风。”
“是么?今晚睡一个给我看看。”
第17章救援
时桉跟在钟严身后,策划着怎么才能不借助闹钟,半夜起来高歌一最炫民族风。最好吵得钟严崩溃疯,让他后悔这个愚蠢的决定。
钟严推开门,没进去,目光转向时桉。
“干嘛?”时桉像装着个闷火的容器,“现在后悔换房还来得及。”
钟严的反应,像在街头看戏,“告诉你个好消息,今晚留给你舒展的空间特、别、大。”
时桉上前两步,看到了房内的布置。
双人大床房。
“。。。。。。”靠。
三分钟后,时桉抱着换洗衣服,自锁在浴室里。
身边放个定时炸弹,谁能睡得着?
可还没郁闷五分钟,他就开始打哈欠,自我劝慰,管他呢,在谁的旁边不是睡。
人脱了个精光,时桉正准备开水,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哐哐哐,像追债。
“时桉,别洗了,赶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