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叹气,
“奈何,国难当前。”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乎……”
随后,王允竟独自,放声大哭了起来。
“琰儿……”
蔡邕抬起杯子,喝了口茶,便清清嗓子,也开了口,
“为父虽也不认为你王叔父的计略,乃是最优的选择。但是,你所说的晓以大义,却是万万行不通的。”
“让你去做这般危险之事,为父也心痛啊。”
“可是,国将不国,我们这些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没有那安邦定国的武勇。”
“难道,便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吗?”
“每每念及与此,为父,更加心痛啊……”
说到此时,
蔡邕也不禁悲从中来,掩面而泣。
一时间,
不大的屋子里,两个老男人的哭声此起彼伏,相映成辉。
貂蝉不满地瞅了瞅蔡琰,
心想,
我早知道这位小姐姐的才女大名,还以为会是个冰雪聪明、深明大义的人。
今日一见,才知不过是虚名而已,竟然这般幼稚天真,不谙世事。
看来,
一切还是得看我的了……
一想到近日,那关于禽兽华雄的种种传闻,貂蝉心道,
我以后,
竟要与这般禽兽亲热,还要假装仰视他、崇拜他、爱慕他,还要与他,做那羞羞之事……
不禁,
也在心中泛起阵阵酸楚,于是眼眶一红,也哭泣了起来。
想我貂蝉,才不过刚刚十六岁,在这如花的年纪,却要被那禽兽,辣手摧花……
我的命,
好苦啊……
蔡琰今年,其实也不过才十七岁,
方才将那些话语,本也是这个少女深思熟虑后的方法。
岂料,
方才略微表达了一下,竟然惹得这屋子里的人都哭了起来。
纵然性子坚韧,蔡琰却并非是那种只会顽固己见的女孩子。
于是,
蔡琰便只好按下心中所想,说道,
“父亲,叔父,貂蝉妹妹,你们不要哭了。”
“琰儿,听你们的计策便是……”
“好!”
王允闻言,瞬间就止住了哭嚎,
“琰儿,你听仔细了,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
“今夜,那华雄会来府上赴宴。待会,你且去后院,院中有一池春水,水上一亭,名曰凤仪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