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太多的问题想问,怎么能让她就此遗忘。
此刻她的身体在床上左右扭动,手掌紧紧抓着床单,嘴上不停地说:“郁亭不要走,不要走。”
随后慢慢地逐渐清醒。
她惊醒坐起身来,眼神往四周看了看,深吸了一口气,才明白自己原来大梦一场。
感到口渴的她,起床看了看床头的时钟现了任尔昨晚留下的纸条。
(想让你睡得舒服些,我让女佣给你换了睡衣,给你倒了杯水,醒来如果渴了就能喝。)
她放下纸条将他留下的那杯水一饮而尽,换好衣服下了楼。
刚下楼梯的她,就听见不远处鸟架上站着挠痒痒的鹦鹉在对着她呼叫:“早,早,早。”
她对这只鹦鹉心生欢喜,不是因为它能逗她开心,而是这只鹦鹉总让她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
顾影菲走近鸟架刚想和这只鹦鹉打招呼的时候,任尔就端着早餐从厨房走来,对着她说:“它叫小瓜,是只葵花凤头鹦鹉,已经4岁了,别看它年龄小,很是聪明。”
她摸着小瓜,听他介绍完后,嘴里重复着鹦鹉的名字问道:“小瓜,为什么叫小瓜,好可爱的名字。”
“因为我买它回来的时候,它胖胖的像个香瓜一样,很是俏皮,想着就这么叫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它真的很可人,感觉和它说什么它都能听懂,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她这话还真是一语成谶,戳中了任尔买这只鹦鹉的一半缘由,初来德国的他举目无亲,只有老任总任彦群照顾他,每天都承受着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折磨,他不爱讲话,每次换药从不不叫喊一声,性子极冷。
心中的苦辣酸无处诉说,所以往日任彦群带他去澳洲的花鸟市场闲逛,散心,他看中了这只葵花鹦鹉,后来便养在园内,他就对着小瓜诉说心里的话,讲的最多的就是他和她的事。
对于他来说只有顾影菲的所有事和关于她的所有回忆,才是他最好的良药,支撑他活下去的理由是终有一日能再次见到她。
任尔被她说中了心事,便没顺着她的话答,心里还称赞着她聪明伶俐。
“过来吃早饭吧,我刚做的,趁热吃。”
“好,谢谢任总。”
俩人同桌而坐,一个坐在主位,一个坐在对面,他们之间的距离像隔着万水千山,他吃着面包,看着对面的她有些不悦,语气冷淡:“顾小姐,我很可怕吗?为什么坐的离我那样远。”
“没有,任总,我正好站在这儿便顺势而坐了,而且离小瓜也挺近。”
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找借口的胡说,也没戳穿,放下正在喝牛奶的手朝她勾了勾:“坐过来,离我近点。”
顾影菲没有拒绝,毕竟顶峰还想和任氏继续合作,如果自己一个什么举动,惹得他不高兴,自己倒霉事小,但和公司的合作泡汤了,可就麻烦大了,所以就顺从着往他的身边移了移。
“我刚听佣人说,她路过卧室门外听到了动静,是不是顾小姐昨晚没睡好”
她还在刚才他霸道的情绪里闷闷不乐,有些不耐烦的回:“没有,睡的挺好的。”
任尔心里想着她还是那么倔,随后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一会吃好,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我能拒绝吗?”
“不能拒绝。”
“那你还问我的意见,直接去就是了!”她小声嘟囔。
他听见了她的不满,轻轻挑眉一笑:“既然顾小姐不希望我问候你的意见,那我下次不问便是了,今天只是想带你去楚格峰看日出,但下回我可就不是单纯的看日出这么简单了。”
“你!”她气的跺了跺脚:“根本没有下次了。”
他看着她被自己逗生气的样子,笑意已浮满全脸,不得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