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想到那是什么东西,眼睛已经被人紧紧地捂住了,然后过了一会儿,是一堆棉布堆上了头上的感觉,软软地刺着那个应该已经破掉的伤口。
“阿洛,别睁开眼睛。”莫家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你流血了,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坐上计程车说明了方向,阿洛觉得自己的手被莫家臻握住,被放在了一个棉布的东西上仔细地擦着。
手下面是坚硬的肌肉,大概是用他的睡裤在给自己擦手上的血吧,那他给自己包头的东西是不是他的睡衣?
已经秋天了,虽然莫家臻的体温很高,可是不穿衣服会不会着凉呢?阿洛昏昏沉沉地,凑到莫家臻身边,果然感觉到他上身什么都没穿。
如果他就这样感冒了,应该是自己的错吧。阿洛一边忏悔着,一边把手从莫家臻的手里抽出来。
虽然看不见,可是能感觉到自己手抽出来的时候莫家臻的身体僵了一下。阿洛深深吸了口气,伸手就抱住莫家臻的腰。
如果莫家臻感冒了,那他会内疚死的。所以不管了,虽然他不像莫家臻的体温那么高,但是他穿得多,所以抱住他以后也会比较暖和吧。
可惜阿洛虽然想的很好,可是却忘了自己晕血的事情。他刚刚抱住莫家臻的时候,就被吸进的大量血腥味刺激得反胃起来。
结果又把莫家臻的裤子给弄脏了,当然还有司机大哥的宝贝爱车。
然后害得莫家臻陪自己在路边大吐特吐,他不但要光着上身在路边吹冷风,还要不停地跟司机大哥道歉。
莫家臻没有带钱包出来,所以很爽快地就把手表给了出去,包下了司机大哥的车。
那个手表好像是欧米茄的,是莫家臻很喜欢的一款古董表。
都是他的错,阿洛蹲在路边,一边吐一边悲惨地想。当初不要回来就好了。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医生的声音响起来,阿洛才睁开闭了很久很久的眼睛。
头上已经紧紧地包上了白纱布,其他擦伤的地方也包扎好了。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干净的衣服,是莫家臻把他送到医院以后又回家去取的。
头还是很昏,阿洛一边呻吟着一边从急诊病房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莫家臻低头打了一个喷嚏。他看见阿洛过来,刚要说话,又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又一个,结果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果然感冒了吧,阿洛低着头坐在莫家臻身边,两手抓着自己的裤管说:“呃,对不起。”
“没什么。”莫家臻使劲擦着鼻子,含混不清的说,“我一直没发现你怕我,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我不是怕你!”
当周围的病人都在看他的时候,阿洛才发现自己说的很大声,而且还站了起来。
他不好意思地晃了晃头,在莫家臻惊异的眼光里坐了下来。
“那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突然跑掉?”
“呃,我在发疯……”总不能在医院里说自己曾经被强奸过吧,况且这种事情说出来又不光彩。阿洛有些尴尬地拉了拉莫家臻的衣服说,“哥,回家吧。”
莫家臻看着阿洛,表情好像有些悲哀,但很快这种表情就被喷嚏盖过了。他站起来,一边拚命打着喷嚏一边说:“嗯,好,回家吧。”
那个恐怖的巫婆说:“阿洛,我的蛋糕好吃吗?”
阿洛坐在拐杖糖做的牢笼后面,巫婆给他当晚饭的蛋糕有着浓重的奶油味。
“不好吃。”阿洛老实地说,“我要吃你用来做房顶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