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霖冷冷的看着,用手轻轻蹬了蹬姜咏淳的衣裙,姜咏淳立马指着问道:“你还没回答我,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是犯了什么错吗?”
何思陵好似被吓着了一般,立马跪下道:“回三殿下的话,都是下官的手下办事不力,冲撞了三殿下。”跟着继续说道:“这些人本是下官的属下,都是这梦洲郡的军士,年关的时候下官让他们去附近村落体察民情,哪知他们竟打着下官的名号,在下属村落为非作歹,还打死了人。被下官查明后,这些人竟然连夜逃跑,不过最终还是被下官抓住,昨日已调查清楚,今日在这城门口当众审罪,也好让全城的百姓都能看见,也让那些还有侥幸心理的军士们应以为戒。殊不知刚接到消息,说三殿下领旨率将士奔赴边境之行已然来到我这郡城,下官召集了郡中大小官员来不及整理,便来此迎候,故而忘却了,,望三殿下恕罪。”
姜咏淳一愣,不知如何回答,转头望了望陶若霖。
而陶若霖此时也很是惊异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何思陵,看到姜咏淳望向自己,只能摇了摇头,示意先入城。
于是,大部分新士则留在郡城外,姜咏淳带陶若霖、秦寿、庞光以及2oo名老士,在何思陵的引导下进入了梦洲郡。
来到郡守府邸,早已备好的菜肴66续续地呈上来,大都是一些简单的菜点。
“殿下,梦洲郡不似陵都,只能为殿下准备这些吃食。”
瞧着那看似简单的菜点,姜咏淳一脸茫然,只得点了点头。陶若霖走上前来,附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姜咏淳这才开口说道:“我昨日路过那农林村,具体的事宜我倒也有所耳闻,你且说来听听是怎么回事。”
何思陵整了整衣襟,跪地抱拳,极为恭敬地道:“回殿下,为的乃是下官的一名百卒卫,年前,他们一行16人去到那农林村,竟打着下官的名号,将一老农的媳妇给玷污了,他家儿子找他们讨要说法,却被他们活活打死。昨日下官查阅卷宗之时,现关于农林村的卷宗竟然没有上报,便询问起来,此人做贼心虚,被下官看出了端倪,于是下官命人去调查,这才现了此事,而后立马派人将这16人全部缉拿。殿下……”说着,何思陵忽然磕头哭诉起来:“这帮人,知晓下官的父亲乃是当今户部尚书,于是在外边打着下官的名号胡作非为,殊不知,下官来此为官之时,父亲就一再告诫,身为一方郡守,定要爱民。下官也一直谨记父亲的教诲,所以上任至今,郡守内一日三餐从不敢标,所有军士的军贴一律按规定放。然而殿下不知,这梦洲郡附近常有匪患,军士们除了要巡视下属村落,还要时常跟随下官去剿匪,以正清明,着实辛苦。所以下官时常拿出自己的俸禄,来填补军士们的劳苦,可这帮人仍旧不知满足,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实在是该杀啊。”
“匪?这附近还有匪患?”
“殿下不知,这梦洲郡的匪患常年都有。”
“那为何这一路走来,没碰到过一处匪患?”
“殿下这是奉旨,领兵去边境护我大陵,这些匪患岂敢出现?”
陶若霖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何思陵,内心的怒意如波澜般一刻都未曾停歇。碍于身份,他也只能在一旁冷眼相看。
此时,门外一个文书打扮的老者,手捧着一份文案,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
“回殿下,回何郡守,那些人已招了,都记录在案。如今都已伏法。”
何思陵怒气冲冲地道:“死不足惜。先呈给殿下看。”
那文书将文案呈于姜咏淳的书桌案前,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供词以及手印,姜咏淳也只能无奈作罢。
“既然已伏法,那就将这供词呈报上去吧。至于那农林村的村户,你要好生安抚才是。”
“请殿下放心,下官已命人安排下去了,择日就前往那农林村。”
在郡守府用过简餐后,又在何思陵的陪同下,出了梦洲郡,集合了队伍,继续朝着陵山郡行进。
“殿下,此事不像那何思陵说的那么简单,为防止他们再次作乱,着百人留下去那农林村方可安心。”
姜咏淳点了点头,让秦寿挑选出百名军士,在一名百卒卫的带领下,火赶往那农林村,待朝廷派人下来后再继续追赶大部队。
看着逐渐远去的姜咏淳,何思陵一改之前那卑微的神态,愤愤地哼了一声,对着身边的文书说道:“你确定是那个老农在三殿下面前乱嚼舌根?”
“正是。”
“现在还动不得他们,只能等这三皇子凯旋回了陵都再说。”
“何大人,刚才下人来报,说那三殿下留下了一只百人队伍正前往那农林村。”
何思陵笑了笑道:“还挺谨慎,我又岂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动他们。放话下去,在三皇子没有返回陵都之前,要安抚好那农林村,样子要做出来。”
文书领命而去。何思陵抬头张望了半天,缓缓自言自语道:“幸好父亲跟大殿下提醒得早,不过还真被他们说中了,这位三皇子,绝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单纯。”
(感谢书友:风吟雨啸、江南小烟虫的推荐票……故事开始步入正题了。加油,奥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