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话想跟你说。”叶梦宁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傅开疆垂眸,语气淡下来,“先吃饭。”
“不!”叶梦宁盯着他,“还是现在说清楚的好。”
傅开疆身体后仰,懒散的靠在椅背上,脸上笑意彻底消失不见,“好吧,随你。”
其实光看叶梦宁的脸色,他已经有所预感了。
只是两人新婚燕尔,本该甜蜜的时候,他没想到叶梦宁会如此心急。
“你给我的两条路,我已经选完了,该做的,我也做到了。”叶梦宁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傅少对我的表现是否满意。”
“满意。”傅开疆面无表情。
叶梦宁点头,“那就好,自古做生意便讲究个银货两讫,既然傅少满意了,是不是也该让我满意一下呢?”
“一夜夫妻就想讨回霍氏?”傅开疆已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语带讽刺,“你太高估自己了。”
叶梦宁笑了,眼中的寒意却几乎凝结成霜,“我倒不敢那样想,只是你答应过我,这是一条捷径。”
“既然是捷径,总要比寻常的路好走一些,效果也该更直观,傅少不妨定个KPI,是攒资历还是熬时间,终归给我个盼头。”
不用看傅开疆脸色她也能猜到,对方一定很生气。
叶梦宁幽幽看向窗外,早春时节,正是万物复苏绿树生芽的时候,万物都焕发着勃勃生机。
这么美的景致,外公却永远都看不见了。
“为什么?”傅
开疆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为什么非要破坏这一切?”
明明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障碍了,为什么不能按照他预想的那样,从此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呢?
叶梦宁毫不示弱,“能打破的,都是假象,傅开疆,喜欢自欺欺人是你的事,我没义务陪你演下去,除非,你支付了足够的演出费。”
“都是假象吗?”傅开疆突然笑了,眼中蒸腾着意味不明的火焰,“昨天,你不是也很享受吗?”
“明明乐在其中,还要做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难怪把老头子的牌位供在这儿,怕自己戏瘾犯了临时找不到观众是吧?”
叶梦宁勃然变色,拖着长音,咬牙切齿,“傅——开——疆——”
太熟悉就是这点不好,下刀格外准。
“对了,牌位摆在楼上了,咱们在这说话,老头子听不见呢。”傅开疆突然抱起叶梦宁,不顾她的挣扎,飞快上楼。
“你做什么?”叶梦宁用力捶打着对方。
傅开疆把她摔到地上,改而去扯她的衣服,“做戏就做全套,不是要走捷径吗?这就是捷径!”
两人体力相差太过悬殊,很快,叶梦宁便没了力气,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许久,傅开疆傲然整理好衣服,居高临下的对着她冷笑一声后,扬长而去。
出门后,径直上了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看到驾驶位上的女郎,他略有些吃惊,“雪儿,让他们跑腿就好,你怎么亲
自来了?”
蒋雪儿粲然一笑,洁白的贝齿尽显俏皮,“傅少是觉得我不配喝您的喜酒吗?”
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傅开疆虽喜怒不形于色,眼神终究黯淡了些,苦笑着摇头,“少打趣我,阿宁不喜欢张扬,就不操办了。”
“你倒是处处为她着想。”蒋雪儿扁了扁嘴,伸手就去解傅开疆的衬衫扣子。
傅开疆身体往后略让了让,避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