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魏卿知不知道他醒了?
沈辭一動不動,像一隻被迫裝死的小動物。
魏卿原本想裝作不知道,他理解長久以來形成的習慣的可怕,也怕小少爺惱羞成怒。
但更可怕的是,沈辭不呼吸了。
終究忍不住,準確的摸索上沈辭的面頰,撫了撫:「呼吸,你要憋死自己嗎?」
沈辭也發覺不動,驟然吐出一口氣。
沉默。
過了會兒低聲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習慣一個人睡了,睡相不好。。。。。。」
魏卿:「我也是。」
誰都沒有動。
他們腦袋抵著腦袋,好像被施了定身術。
後來沈辭就睡著了。
其實心裡很尷尬,但比尷尬更多的是身體的舒展和安心,再加上逃避,索性讓睏倦占了上風。
第二天兩人下午才出去購物。
上午魏卿在忙工作,身份曝光後他不用再避著沈辭處理公事,就在臥室一邊的沙發那裡開會。
沈辭在旁邊看書。
看不太進去。
雖然魏卿戴著耳機,自己說話很簡潔,並不會打擾他。
但正襟危坐肅厲深沉的魏卿,和平時迥然不同,隔著山海一樣的遙遠高冷,很吸引人,也讓人心中莫名忌憚。
沈辭偷看兩次就被逮住了。
就看到那個原本眉目冷峻的男人,望著他時眼神一下子變柔和,嘴角抿了下,是個淡淡的笑,面頰一側熟悉的酒窩若隱若現。
沈辭偏開頭。
過了會兒他出去了,太熱了,臉有點燒。
視頻會議的其他成員,見怪不怪。
前些日子他們開會的時候,沒少見這位年輕卻深沉的老闆忽然變得溫柔和善,最開始挺受驚嚇,後來便感嘆到底是年輕人。
再說消息都傳過來了,老闆被金城的小公子迷了心。
這樣也好。
日後有了小老闆,聽說小老闆是個活潑外向心腸好的,有個什麼疑難也能找人吹吹枕頭風。
沈辭並不知道,他已經被看做隱形的免死金牌。
兩天後如約和魏卿去了京市。
再到這座城市,沈辭不可避免的想起高中時的自己橫衝直撞的跑來京市,甚至放棄考試,只因為蔣天晟滑倒受了傷。
陳年舊事,激不起半點波瀾,只是想到而已。
也是湊巧,蔣天晟就給他來了電話。
陌生的號碼,沈辭下意識接了,才知道是蔣天晟,本來想立即掛斷,但蔣天晟卻說了一句:「求你,我只說幾句話。」
蔣天晟自來高傲,沈辭以為他出了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