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鼎抠抠索索,摸出一个效救心丸的瓶子,但瓶子空空如也,他脸上顿时万分绝望,“我……要死了,快快……救心丸……”
“打12o,拉去医院。”刘一郎一脸慌乱,急切地说。
“不去医院,来不及了,救心丸……”刘金鼎看着那个空瓶子,绝望地说,“救心丸……吃完了,我命休矣。”
“我……不想死啊,救救我……”
“你……别死在我的画室啊。”刘一郎傻掉了,有些担忧地说。
“送医院怕是来不及了,但还是要打12o,你打电话,我去买药!”孙莲心忽然想起什么,急切地说,“画室左边就有药店,我同学在那儿。”
孙莲心说着,就以百米冲刺的度往外冲。
光。
她想,万一刘金鼎死了,跟我有关系,如果人家家属一口咬定说,就是我气死的,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怕是要打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精力都耗不起。
不足两分钟,急火攻心的孙莲心,就冲到了那家百姓药房的药店。
她慌失地一进门,恰巧看见了自己一个高中女同学,赶紧抓住这根儿救命稻草,急吼吼地说:“同学,快快啊!赶紧拿一瓶效救心丸救人,我先救人,一会儿再来缴费。”
女同学一愣,认出了孙莲心,没有请示了店长,直接拿了效救心丸,交给了孙莲心说:“我买单。”
孙莲心没有顾得上说声谢谢,就拿着效救心丸赶回来了,一进画室的门就喊:“水!”
“水来了。”刘一郎早就把水准备好了。
“快……”孙莲心赶紧给有些抖的刘金鼎喂进了效救心丸。
效救心丸,名不虚传,服用不一会儿,病人慢慢好了,恢复了,跟正常人没有区别了。
孙莲心一看刘金鼎好了,常常舒口气,把那瓶效救心丸装进了刘金鼎的口袋里,以备不时之需,然后走了,去药店付款去了。
她的女同学已经把款替她付了,但孙莲心还是硬把钱塞给了女同学,谢过之后,匆匆离开。
孙莲心付款回来,看看坐在沙上的刘金鼎,他的脸色好像越来越好,有些红润了。
“画怎么办?”刘一郎问孙莲心和刘金鼎。
“我不要了。”刘金鼎苦着脸,摇头说,“这画挂在家里,我闹不好会犯病,我心里对这幅画有阴影了。”
“谢谢!”刘一郎获得大赦一样,激动地说,“我马上给你把定金双倍退还。”
孙莲心长舒一口气。
“这画很沉。”刘一郎跟孙莲心说,“刚才你们抢画的时候,画框拽松了,有些坏,我把画重新装裱一下,哪天给你送家里去。”
“好吧,不谢!”孙莲心很不高兴地说完,转身就走了。
走到门口,又折身而回,对愣的刘金鼎说,“董事长先生,给您打的12o就要来了,您看还需要12o吗?”
“不用了,我自己有路虎,把12o帮我推掉吧。”刘金鼎说着,摸摸口袋里的车钥匙,坐在了画室的沙上。
他身上还有些乏力,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休息一会儿,等完全恢复了气力以后,他才会开车走。
他珍惜生命,绝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任凭纤细窈窕,如水蜜桃一般丰腴诱人的孙莲心,再在他眼前怎么花枝乱颤,他已经心如止水,不起波澜,不为所动了。
在生命和美色面前,他取前者,抑制后者。
这让人怀疑那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刘金鼎歇息养精蓄锐的时候,孙莲心给12o打完电话退了车,她也不敢走,怕刘金鼎万一出事儿牵连到自己,她要等刘金鼎确定没事儿,把他平安送走了,心无旁骛,没有牵累的时候再走,那就踏踏实实了。
人就要活出安全感来,不会被菜。
在孙莲心等待刘金鼎恢复体力的时候,她在举棋不定地想,我要不要留着这副画呢?
留着吧,万一让莫之叹那厮知道这裸画是刘一郎画的,在莫之叹眼里,自己就变成了妖艳贱货,肯定会对她大动肝火,会咆哮着跟她兴师问罪,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不留下,毁掉吧,也可惜了一幅好端端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