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傲沉吟片刻:“但我从未听闻方书乾将金算盘赠予何人,或许只是巧合。”
“是或不是,追上去查个清楚便可。”安言道。
“你可想好了?若是,还好。若不是,你耽搁的时间难再去江南,只能空手回安息。此番历练机会有多难得,你比我清楚。”王傲提醒道。
安言自然明白,他在这个档口离开安家本就冒了极大风险,若是一事无成地回去,只怕又要耽搁数年。
王傲定定地看着安言,无奈地摇摇头:“按你说的办就是了。”
“多谢师父。”
一行四人上路。
“出城,西域。”
王傲此时道:“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何人有这么大本事。”
“您若是真的有空,还不如给弟子解释解释玉玦一事。”安言道。
王傲打了个哈欠:“你方才说什么?采药太累了,我先睡,有事也不要叫我。”
安排妥当王傲倒头就睡。
左家兄弟在马车外听着动静,都默不作声。
片刻后,左宝宝才小心翼翼地问身边人:“兄长,公子究竟要去找什么人?是我认识的人吗?”
“嗯。”左玉钊难得有耐心回答弟弟的问题:“那个少年。”
“是他?叫纪麟的?”左宝宝不信,连连确认。
左玉钊点头:“就是他。”
“为何是他?”左宝宝想不通:“兄长实不相瞒,我到如今都想不通为何公子会对这少年情有独钟……”
左玉钊斜了他一眼:“哪来的情有独钟?”
“错了错了,我是想说‘在意’,不小心说错了。”左宝宝反应过来急忙改口。
左玉钊这才收回目光:“公子的决定,何时轮得到我们插嘴?你管好自己即可。”
左宝宝撇嘴:“我这不是关心公子吗?我们眼看到长安了,离江南还远吗?为何偏偏在这时调头回去?”
他想不通,更觉得可惜。
左玉钊明白弟弟的心思,但他更相信安言:“既然是公子的决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先寻到那少年,手中也可多几分胜算。”
不然就这么到江南,照样是无功而返。
后半句话左玉钊没说与弟弟听,怕他会胡思乱想。
左宝宝最听兄长的话,这会儿也将疑惑压在心底不再提。
他们启程比纪麟晚,须得加快度才是。
纪麟本以为出城要费一番工夫,谁知官府根本没派人来。
在排队出城时,纪麟大着胆子与百姓打听,这才知道生何事。
原来吴家的消息已经传开,不少人避之不及,更不愿与他们再有牵扯,其中就包括官府。
原先官府被吴家兄弟贿赂,几乎成了他们的傀儡。但如今不同,陈老太爷早已打点妥当。
“还是陈老太爷想得周到!”纪麟感慨一声:“难怪张大人会与他交好。”
丁丑没有接话,比如张骞,他更想知道安言究竟是何人。
从城内出来,纪麟张望一会儿,确定没有吴家人也松了口气,还有心思调侃:“吴家兄弟俩呢?不是说要来追我们吗?”
丁丑依旧沉默,纪麟忍俊不禁,一身轻松,低头一看烦恼就来了:“就是这襦裙实在不舒服。”
外面的丁丑听到两耳微微一红。
纪麟不知丁丑心中所想,她时不时就要把头探出马车看上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