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玉如义跟着田池芳的脚步在这里到处串巷,尽管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那些街道还是在的,田池芳在这里没有迷路,真是让人感到不可以思议,不过到了外这新城区就不太行了,那边虽然也有老一点的街道,但新道路还是有些不太好走的。
两人主要在老城区走,这里有一些小吃,虽然名字跟自己家那这的差不多,但味道就差很远了,这也许就是大家常的说的特产吧。冬天这里也一样的在忙着过年有的准备,比如宰年猪,早一点的这个时候就开始宰了,宰年猪迟一些的一般是十二月初,猪头在火坑上方薰个大半年月,才有腊肉的味道,然后过年的时候炖好,用猪头肉和酒敬土地神,请先祖一起回家过年,保估后代达。
为什么过年要用猪头肉来请供在神龛前来请祖先回家过年呢,这是有讲究的。古时人类在以打猎和集为生的时代,单靠个人的力量是无法生存下去的,所以就有了合伙来捕猎的方法来组队捕猎。每次捕到的野猪等猎物分配劳动成果时起到关键作用的人可以在分到一份肉的同时还可以得到猎物的头和下水(内脏叫下水),就这样一直坚持这个传统,直到后来农耕和畜牧完全取代了捕猎,但是这个传统还是保留了下来。在后来的很长时间里,人们一直是使用猪头作为最高供品供给祖先的,家业大的全牛合羊全猪祭的也有,一般小家小户还是猪头最实用,也是最有象征意义的。所谓的执牛耳是分配,而执猪头则是对杀人的尊敬和鼓励。也是合作中对有功之人的奖励,古人没有后来人的那些花花肠子,都是使用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来管理部落和团队。这也是最高效的办法,可以快凝聚出向心力,起到目标一致的作用。
我们的传统文化已经丢失的几乎没有了,后来的有些所谓传统并不是真的传统,用了一些西方学来的皮毛而已,再贴上高人一等的标签自命不凡罢了。
我们可以在知识上与时俱进,但有些敬畏先祖的传统真的不能丢,这不是迷信而是用这种方法表达对艰难走过来的先祖的一种尊敬,不忘本,表示我们没有忘记他们曾作出过的努力,表示我们还是记得他们当年的分配方案的,记得他们为了解决饥饿想出的那些办法,我们现在虽然用不上那些了,但我们还记得,我们的传承没有断,说明我们是他们的后世子孙,我们不仅要自己这样纪念他们,还要传承下去,承前启后是我们的传统美德,必须敦促后世子孙们开拓向前。
晚上两人在一家招待所住下来,两间房,但实际上还是睡在了一起。
“有个问题一直没敢问你”玉如义搂着田池芳问。
“问吧,什么都可以问,我不会生气的”田池芳说。
“你当时明知道他家穷,为什么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呢”玉如义问。
“他呀,那时候跟我同学,平时吧,看起来还不错,学习也还可以,跟同学也还可以,只是家里有点穷而已,一间房子前后分成成两间,后面的是卧室,前面的是客屋,旁边还建了一个厨房,说是很穷吧,也不是,比起有个别人搭着棚来比,他家还是要好很多的”田池芳说。她没有说假话,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都知道,家里有一间屋就不错了,还要讲究什么呢。住在香港的人一家人还只有十几平米的屋子里,那得有多惨啊。当年虽然一房三四口之间只有二十来个平方的主屋,还有一个十几平米的厨房,只是不会利用罢了,实际面积还是可以的。
“其实吧,他家在当年并不是很穷的,我家四年前还只是两间木房和一个耳房作为厨房呢”玉如义说。
“是啊,我当时也没觉得有多穷。可是他家就一股自带穷味在那里让人受不了。想着跟他在一起过日子应该会好的,就跟悄悄跟着他过来这边姑姑家来了,住了几天,然后回去了,偷尝了味道后,我也觉得做女人真的很好,也想着跟他过日子,现没来月事了,就跟他说我可能怀孕了,叫他赶快上门提亲,从这个时候才现他是一个如此不堪用的人,没有一点主见,没有一点担当,全是借口,跟那些在外面跟女人玩的男人没区别”田池芳有些愤然,哪怕时隔多年,还一种恨铁不马钢的感觉。
“他可能是没有想结婚吧”玉如义说。
“不是,他是想结婚的,可是他这个人就是个没有个人想法的人,也是个不听自己女人话的人,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完全就是一个糊涂虫。嘴上话可漂亮了,事却一团糟。比如我跟他说可能怀孕了,要结婚,快点提亲。他居然愣了半天神,然后在我催促之下答应了。你猜结果怎么样”田池芳说。
“怎么了,不会是自己跑你家提亲了吧”玉如义问。他倒是想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没有,如果这样的话,我就会嫁给他了。是他回去之后想了一夜,跟谁也没有说,我说是的要跟你爹妈说,快点提亲。他却只是没事人一样的过了一夜,然后第二天我找到他问事情怎么样。他回答说还没跟爹妈讲,当时我那个气,别提有多大了。我说你要是不想结婚早说,何必在这里骗我呢,他说没有骗我,只是家里没有钱,跟爹妈讲没有用的,所以就没有说”田池芳说完亲了一口玉如义问“这样的活宝,你说我怎么办,平时那嘴跟抹了蜜似的会说,怎么就长了这样一个猪头呢”。
玉如义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这个男人真是他听到过最可笑的人,什么借口都可以有,他居然有如此一个让人啼笑的理由来骗女人。这跟外面很多男人骗女人的手法一模一样,居然有那么多的女人愿意相信。真是没得说了。人在心里希望不破之时真的很难现破绽的。这也只有田池芳这样的清醒人才知道这是个骗人的话。
“有那么好笑吗。我伤心死了,现在还心里不舒服呢”田池芳期期的说。
“没用的男人居然跟那些只玩不负责的男人一样的借口方式方法,能不好笑吗”玉如义有些肚子疼。
“唉,这就是命啊。后来我催了他好多次,连着十几天,每天找他,他从来不主动找我,每次找他都是这样骗我一天算一天的样子:要不是说没钱,就是没跟爹妈讲,要不就是说这事不敢跟爹妈讲,要不就是等过明天再讲,要不就是我是喜欢你的我们私奔吧,要不就是我想自己存点钱再来娶你,要不就是你不要催我逼我,我又不是不爱你,现在没钱还不是时候娶你……”田池芳把那些理由说出来,玉如义肚子差点笑破,一个男从居然能这么傻,傻到了老婆送上门想着法子往外推。
“你也够霉的,居然遇到了一个奇葩”玉如义吻了吻田池芳说。
“后来实在藏住了,爸妈现我身体不正常,他们生了我哥和我几兄妹,怀孕的事想骗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被现后他们逼问我孩子是谁的,我死活不说。后来他们就让我嫁给了老白。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相比之下老白虽然家里也只有一间屋和一间厨房,但人家就是敢做事,现在我跟他家里过得不错,现在那个骗我的男人还是住着那一间屋子,真是天理不容他”田池芳说到这里眼泪打转。
“他知道孩子是他的,不会找来吗”玉如义问。
“我跟他说打掉了,后来这个孩子跟他没有关系,还有就是要来闹,小心我家里人打断他腿”田池芳说。
“所以他没有证据,也不敢,还有他也没有钱去帮忙,还不如现在那样单身过着”玉如义总结了一下说。
“是的,他就是一胆小如鼠的人,还是个没有一点担当的人,糊涂透顶,还好他家里人当时不知道我跟他之间的事,不然给他上门提亲,那我这辈子算是完了,这样一个遇事逃避的人,跟那些泡了女人不负责任的人一模一样,任谁遇到都要倒霉”田池芳说。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是最奇葩的一个,居然是谈了恋爱不知道怎样处理,更不知道如何把人娶回家过日子。说是脑残不为过。
“池芳,我们一起做个小生意怎么样?”玉如义不再笑了,一本正经的跟田池芳说。
“说吧,要我出钱可没有多少,几千块钱还是有的,要不从我工资里扣也行”田池芳说。
“别这么小气嘛,开饭店几千块哪够”玉如义说。
“做多大的”田池芳问。她知道在潭市开个小餐馆也就千把块钱就够了,所以才有些一说的。
“我请人管理,大约几万块吧,我开第一家火锅店的时候投资五万块,几个人合伙做的”玉如义说。
“蛮城那边的莲义梅火锅店吗?”田池芳问。
“你怎么知道的”玉如义问。他很好奇田池芳是怎么知道的。
“你呀,我女儿在那边上学呢,大学快毕业了,我去那边自然就知道了,还听说这个火锅店有很多分店的。没想到是你的呢。要是早知道就让她来追你”田池芳坏坏的笑着说。
“你真是生冷不忌啊,还让她来追我,到时候你自己怎么面对”玉如义捏了捏田池芳的脸说。
“这有什么的,为了幸福可以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可以做的,比起那些有了孩子还打主意的人强吧”田池芳说。
“服你了,不过也不可能了,我早已有对象了”玉如义说。
“知道。所以现在我就没有那个想法了,说实话,她比我要漂亮一点,你肯定抗不住追求的,不过你有对象了,我还是知道禁忌的,不会让她往火坑里跳的”田池芳说完吻了吻玉如义。
“这还差不多。我快要结婚了”玉如义讲。
“什么时候,我可以去参加你的婚礼吗”田池芳问。
“在老家那边,我做上门女婿,她们家办酒,所以我这边只有自己的亲戚去参加婚礼的”玉如义说。
“你家不是很有钱吗,怎么还上门了呢”田池芳搞不懂。
“我家是有钱,可是她家也有钱,她家并不比我家的钱少,所以我这个婚从开始就没有退的可能”玉如义说。
“这样啊,你这样在外边找女人,让她现了会不会打我们啊”田池芳有些担心的说。
“不知道,我会小心的”玉如义说。他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经田池芳一提醒,他还真有些担心这些女人被抓现行后挨打,那样就不好了,就等于害了她们了。不由的,玉如义搂的田池芳更紧了,两人本来就是裸体相拥在一起在被窝里的,现在更加有一种融入一体的感觉。
这招待所,床左边放着一个柜子,可以放茶杯之类的东西,前面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部十七寸的黑白电视机,接着有线电视机,可以收到不少电视吧。玉如义开着电视,开得很小,只是房间里的人能听到即可。一个热水壶放在电视机右边,离门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吧。
两人来了兴趣,很快,田池芳轻轻地呷吟起来,脑袋进入了一种十分神奇的状态,田池芳似是来到了一栋房子里,玉如义是新郎,站在前面等着自己过去,自己似乎也是穿着新娘的衣服,可是当自己牵到玉如义的手的时候自己已不是自己而是白依芬,慢慢地,他们拜了堂,进了洞房。过了不知多久,白依芬抱着一个小孩,身边还有好几个孩子,这些孩子都叫她妈妈。这么多孩子,白依芬,你真行。田池芳是这样想的。
过了很久,玉如义翻身躺着,搂着一脸满足的田池芳。田池芳从梦境中样的幻觉中醒来,吻了吻玉如义,很不好意思的看着玉如义说“如义,我想参加你的婚礼,到时候你带我回去吧”。
“好吧,可你不要跟她们说跟我做的生意啊,这是我自己单独做的,要是你出卖了我,可能我给你的东西也会被收回的”玉如义讲。他不是吓唬人,这是真的,那丽莲一直管着钱,家里人也支持那丽莲的,到时候出了问题,也只能自己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