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目眩的上下其手间,燕恒灿感到些许不和谐。
她太过安静了,她的脸又烫又弹,感觉水润润的……
水水的?
燕恒灿蓦然醒转,慌忙拉开了距离。
不知何时,明宛已然满面泪痕。
“你……哭了?为什么?”
握住她双肩的手有些不稳,燕恒灿满脸的恐慌和不理解。
他说过的重话那么多,脾气上来时也曾强迫过她,可她从来都没有哭过。
为什么她自己愿意了,反而要哭呢?
他弄疼她了?他还没进去啊……
明宛似乎想不到燕恒灿会就此打住,她怔怔地看着他,半晌默默摇头,眼泪便像断线的珍珠,狠狠坠落他的心膛。
燕恒灿烦躁地捋了把头似以冷静一下,便一把将女人按到怀里。
“我又不是犯人,你干吗那么怕我?”
见她抖了起来,他泄气地将语气放得更轻,不住地轻拍她。
“没事了,我不会对袁肖怎么样的……你看,你姐一天绿我,我不也没拿她的姘头怎样吗?别怕。”
闻言,明宛的抽噎声更凶了,燕恒灿无措地将她抱紧,愁得话都不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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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和上次一样,以燕恒灿去洗冷水澡作为谢幕。
“你要洗澡吗?”燕恒灿边擦头边问。
“不了,我想回去。”她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
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后,明宛有些羞恼地垂下眼睛。
身上仿佛还残留着男人的体温,她却不讨厌。
这算不算好兆头?她的身体好像已经习惯他了。
下一次,或许下一次她就不会那么难过,能接受自己只是个代孕工具的现实了。
燕恒灿是个体贴又帅气的金主,她应该庆幸自己没有落到更恶心的豪门手中。
毕竟如果她反抗到底,总觉得她爸什么都做得出来。
燕恒灿望着她的眼底隐隐有担忧,但面上不显:“要不……你吃了夜宵再走?”
“燕家不是有宵禁吗?”明宛在想自己的事,漫不经心地反问。
“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就你这样单蠢,是怎么长那么大的?”
燕恒灿好笑地睃她一眼。
“也就我洁身自好,你才能全身而退。”
她有吗?或许吧,可她的心早就千疮百孔,他看得到吗?
看不到的,和她爸一样,只会用物质压她,她却可悲地祈求他们公平地对待,非物质层面的。
也不知道是世界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该信的不信,不该信的记那么死。”燕恒灿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什么?”
“没什么,蠢死了。”燕恒灿烦躁地捋头,将外套往肩膀一搭。“走,我送你回去,不准拒绝。”
他宽阔的肩膀给人一种睡了也不亏的感觉……(这话可不能在燕少面前说,不然某人尾巴要翘到天上。)
在已经看清局势的当下,明宛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坚持了,她想,和“金主”培养下感情也未尝不可。
早生她才能早点解脱,燕恒灿总不至于虐待自己的孩子。
搞不好她未来的孩子也看不起她这个穷鬼,一定要生还不如姓燕就是了。
反正她算是知道了,一旦被豪门的人缠上,不脱层皮是不算完的,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