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轻描淡写,而此刻的司马信就像狂风中的枯叶,好像下一秒就会被卷的灰飞烟灭。
他的脑子很乱,他甚至猜不透沈嬴川究竟想干嘛,且楚王如此羞辱,他怎能不心伤啊。
司马信握紧拳头,就这么僵在原地。
而楚王看着他这个丧气的样子,也丝毫不觉得愧疚,反而下了逐客令,
就这样,司马信满心郁闷的被侍卫架了出去。
他很想拂袖而去,再也不管这昏君的死活。
无奈脑中先王的嘱托又那么清晰……
他心里暗暗说了句,“罢了。”随后转身,规规矩矩的掀袍跪在了凤仪殿外的石阶旁。
这样的举动让守门的侍卫纷纷投来了目光,但谁也不敢上前劝阻,只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
寝殿内的人被尽数遣散,影也顺着人流混出了城。
楚王实在是醉得厉害,可他不甘心就这么错过洞房花烛,所以直接省略了所有的礼仪,将江槐序按倒在了床上。
“宝贝儿~让寡人好好疼你~”
他抓住江槐序的盖头欲往下扯,突然间,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
还没等他叫出声,又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人捂住口鼻。
紧接着从背后又是狠狠的一刀。
楚王挣扎了一阵,最后失血过多,死在了地上。
这已经是极限了
鲜红的盖头随着楚王的倒地也被一起扯落,刹那间,四目相对。
沈嬴川眼神冷得可怕,脸上还染着血迹,但看见江槐序那副受惊的干净模样后,他的眸子也瞬间变得柔和。
一时无言,空气中除了浓烈的熏香,还有慢慢蔓延的血腥味。
江槐序身子抖得厉害,方才刺杀楚王的那枚染血的金簪也应声落地。
他喘着粗气,清澈的眸中慢慢溢出泪水,看起来像极了受惊过度的小鹿。
见状,沈嬴川连连扔了刀,脱下染血的衣物后才快步走向江槐序,紧紧捧着他血迹斑斑的手安慰。
“好了好了,没事了,他死了。”
沈嬴川随手扯下一块红绸沾了些酒,一点一点给江槐序擦去掌心的血迹。
他知道他会怕,所以根本没打算让他动手,没想到……
“我……做的好吗?”
他的声音颤抖得连语调都严重偏移了,若不是仔细听,根本就不会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沈嬴川果断点头,手上依旧重复着给他擦去血迹的动作。
“嗯,序儿做的很好,帮了哥哥的大忙,我的序儿是最勇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