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嬴川的武功甚至在我之上。”
不一会儿,两人到了山洞,洛白行了个礼便熟练的退下了。
洞中荒凉,即使用干草点了个火堆也带不来半点温暖。
火堆后,一个穿着精致黑色斗篷的高大男人缓缓落帽,露出了同江槐序一样银白的发色。
只是这银色没那么纯,其中还夹杂着几缕不听话的黑发。
他抬起戴着黑纱手套的左手放在右边肩膀上,挺拔的身躯微微前倾,朝江槐序规规矩矩的行了君礼。
“不知殿下匆忙唤我来,所谓何事?”
他的斗篷边缘用精致的阴线镶嵌,交界处还挂着精致的链条装饰,即使这么轻微的行礼也不可避免的发出悦耳的声响。
江槐序抬了抬手,示意他免礼。
他没过多寒暄,而是直入主题,“情况有变,我不打算杀沈嬴川了。”
在二人原本的计划里,沈嬴川是楚国的主心骨,若是让他埋骨在所谓的宝藏之处,那楚国必定大乱。
而江槐序要的,正是趁楚国大乱时挥兵西行,夺取楚国的东疆。
但就他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来看,他们之前得到的情报有误。
即使现在除了沈嬴川,也会立刻有第二个沈嬴川站出来。
更有甚者,旧部会在这个当口助楚王收回所有的权柄。
到那时,再想动楚国就更难了。
卜芸轻笑,甚至无奈的在手臂上敲击着自己的手指,“哎,看来咱们埋的眼线太久远,有些已经叛变了呀~”
“若诚如殿下所说,那就更好办了,不过就还要再委屈殿下些时日~”
江槐序点头回应,“我也是这个意思,既无领头羊,那就让促羊儿们内战吧。”
听到这儿,卜芸饶有兴致的笑了笑,他伸出手玩味的挑起江槐序的下巴,仔细端详。
“虽然殿下擅攻心,但您真的有把握扇动沈嬴川与那些旧部兵刃相向?”
“我看他也不像个多痴情的人啊~”
江槐序轻轻抚下他的手,深沉的眸中疯狂闪动着跳跃的自信。
他凑近卜芸,笑道,“舅舅错了,攻心带来的增益只能算是锦上添花,若我真的蠢到把所有希望都压在‘情’字上,那何谈一统?”
“而且,谁说我要扇动的是沈嬴川?”
从一开始,江槐序便知把沈嬴川当成一个达成目的的桥梁而已。
至于如何跨过这座桥在旁边排兵布阵,那才是他真正要做的。
江槐序接着说道,“原本这事儿还有待琢磨,但沈嬴川想借我之手杀楚王夺位,然后再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前朝旧部身上,这不就是天赐良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