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你就吃,我不吃。”他神色淡漠的转开头。
没想到主子会拒绝的陈贵,只好讪讪的收起糕点。
这大半年来公子的脾气是越来越难琢磨了,有时候他能意识到些什么,但又不敢肯定。
陈贵甩甩头,不愿深想。
让马车夫送他们去德兴楼。
云宅,不管青嬷嬷她们几个怎么想,柳子淮派人代表他来拜年在云玄月这里都是小事。
她没有太多时间放在个人之事上。
安排完营生上的事,她又招了问棋回来。
“手头的事你暂且放下,先把宫里那位的情况摸清楚,不论大小消息都别漏了。”
年节封衙前就有皇帝身体有碍的消息传出来,除夕宫宴听说皇帝只出席了半刻钟。
虽说初一仍然有赏赐到各位勋贵或大臣之家,但未能平息某些骚动。
若皇帝真有个什么好歹,对于她来说,要做的事无疑难度会大大加大。
问棋也知道轻重,接令马上就去联系宫中暗线。
问棋刚走,朱大个就来了。
云玄月在前院书房见他。
“大个叔,可是从旧陵卫那里探到了什么?”
一把络腮胡的朱大个进京不久就成了西城威盛镖局的三东家。
这身份让他很容易就跟京都的三教九流混在一起,方便打探各种消息。
“属下确实打听到点消息。”朱大个长得魁梧,面相看似凶狠实际忠厚得很。
他微躬着身子告诉云玄月:“前些日子认识的几个马场守卫,有两个曾经在十几年前守过皇陵,昨夜一起喝了些酒,吐出了些话,那场大火烧过之后,信王和景王都先后到过皇陵查看。
信王还以不敬之罪,杀了几个住在望陵房的守陵人后代。
自那没多久,守陵人就分批的被替换掉,只有一直守着先皇陵墓的几个老太监在他们两人离开时还在。”
“信王?”
“是。”
云玄月目光看向手中的皇室跟勋贵关系图,青嬷嬷曾经说过德妃与先皇后几乎同时怀孕,而德妃为了儿子占去长子之位,喝了催产的药物先生下了大皇子,也就是如今的信王。
“以那样的理由杀害守陵人的后代,避免不了杀人灭口斩草除根之疑。”
云玄月目光落在信王的名字上,下颚慢慢的绷紧。
“除了盯紧信王府,其他人也不要错漏。”
那些个有动机有能力在皇陵纵火杀害她父母的,个个都是嫌疑犯。
“是。”朱大个退出书房后,云玄月在书房里对着各个人物跟其势力琢磨了许久,连午饭都是在书房里解决。
五十五岁的天子,不年轻了,立太子的呼声定会一年高过一年。
几位王爷也该蹦跶起来了。
她拭目以待,看谁有命入主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