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赫知道睿王身边有个厉害的暗卫,并且将他派到白幼宜身边,可能是他在背后帮白幼宜。
王兆宇自小就跟在他身边,他的话也算是可信,不过他也不会全信:“兆宇起来吧,我只是吃惊白幼宜变化如此大,不免误会你。”
王兆宇起身微微颔道:“殿下误会也正常,刚到郸州时,下官也十分吃惊,原以为郡主不学无术,不曾想被柳惠思教授,竟也能担事。”
白翊赫眼中闪过杀意:“看来这位柳小姐看来也不简单。”
王兆宇:“柳惠思如今不在郸州,前些日子五洲通商,她不放心就和雁州刺史李大人前去对接,现如今还未归来。”
白翊赫叹息道:“那还真是可惜,我还想见见这位能化腐朽为神奇的人呢。”
王兆宇思索着开口“不知殿下今后有何打算?”
“自然是除掉白幼宜。”
“这……睿王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白翊赫勾出一抹讥讽的笑:“父皇虽然未曾表露过,但朝中上下,谁不知道父皇忌惮睿王重兵在手,好就好在他生出这么一个不堪大用的女儿。”
白翊赫话锋一转:“本来父皇已对睿王放下心来,可现在白幼宜大有长进,你说父皇会不会担忧呢?”
王兆宇心里一惊,他明白自古以来帝王都是怕功高震主,他也知道白翊赫对睿王府的忌惮,可是……
他犹豫片刻说道:“殿下,睿王手握重兵,若是让他知道是您所为,恐怕对您不利,而且睿王和蓝老将军对朝廷是忠心不二的。”
白翊赫点头:“我知道。”
王兆宇眼神闪过焦急,不解地问道:“殿下,您既然知道睿王和蓝老将军忠于朝廷,以他们二人的才能定能保我南陵太平,您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白翊赫只觉得王兆宇太天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兆宇你难道不懂吗?”
王兆宇在心中冷笑,原来这就是帝王心,他总算是明白了。
王兆宇向白幼宜讲述他刚刚与白翊赫的谈话。
白幼宜轻声道:“王大人与三皇兄情谊深厚,如今反过来帮我,难为大人了。”
王兆宇虽然现在任凭她差遣,但总归原先是白翊赫的人,不免要试探一二。
王兆宇:“下官之前效命于三殿下,是因为在下官心中,三殿下若有一天坐上那个位置,定是明君,可现下三殿下所做之事,下官不敢苟同。”
白幼宜心中了然:“天色已晚,大人回去休息吧。”
“下官告退。”
苏云祈立马出现笑道:“皇帝属意白翊赫继位,不无道理。”
白幼宜明白苏云祈的意思,白翊赫表面谦卑恭顺,实际上生性多疑,疑心重,手段也高明,权利在他心里永远都是位,这样的人坐在那个位置上,自然可以守住江山。
白幼宜看着苏云祈,她似乎明白为何云晋会在苏云祈手里被灭国。
苏云祈没有在意白幼宜的目光,而是拿出一个椭圆形的东西放到嘴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吹奏。
乐声悠扬,调中蕴含着一抹哀愁。
白幼宜静坐一旁聆听,直到苏云祈缓缓放下手中的乐器。
苏云祈笑道:“好听吗?”
白幼宜点头问道:“你手里是什么乐器?”
苏云祈解释道:“这是埙,小时候我母亲教我吹的。”
他没有说今日是他母亲的忌日,他只是想在这个时候,白幼宜可以在他身边,此番心思为他人所知,定然让人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