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江归一说:“我困了,赶紧。”
“。。。。。。”劫匪忍住现在就想一枪把人崩了的冲动,笑眯眯地说:“游戏规则,每人说出自己掌握的其他人的事,由我审判是否值得留你们一命,如果谁说假话,或我不满意,那就只能请你们全部去死。”
搞什么?真人狼人杀?利用心理战激化矛盾,迫使在场的人狗咬狗?
想夺权全部杀掉岂不更省事?
陈窈的视线在他和江之贤之间来回转悠,数次后垂下了眼。
“从你这畜生开始!”劫匪头目仿佛和江归一有深仇大恨,第一个拿他开刀,“这么多年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拿捏了哪个系的把柄?”
陈窈聚精会神,其他人也做洗耳恭听状。江归一翻了下手掌,连头都不抬,极其轻蔑地笑了,“你没资格和我说话。”
“你他妈死到临头——”
啪!
那是拷扎带断裂的脆响。
“我说了,”劫匪听见男人冷厉肃杀的声音响起,“你没资格和我说话。”
冷光唰地飞出去,一根簪子插进劫匪的手,同时金属片击中另一名劫匪!
鲜血瞬间迸溅!
鬼魅般的身影比枪落地速度更快!男人凌空抬腿,飞踹距离最近的劫匪至三米远,半空血弧中,他下蹲横扫,绊倒劫匪同时利落抓起地面的枪,精准无误地指向最近两名劫匪。
局势弹指间逆转。
灰尘簌簌,江归一高束的乌黑长发、天珠流苏穗飞扬,侧脸相绝艳而森寒。
那身正式的英式西装让画面更具观赏性和艺术美感。
极致的优雅,极致的暴力,美丽如斯,强悍如斯。
艳鬼绝非虚名。
江之贤和江家三兄弟神色各异。
不敢想若用那把刺刀又是怎样的画面,陈窈低头看向地面断裂的铐扎带,不自觉咽口水。
上学时跑步跳远类的活动她从没及格过,作为百年难遇的体能渣,跑几百米能要命。
她抬头,剩下的劫匪举枪对准江归一,他毫无惧色。
天杀的真让人嫉妒。
但四枪对二十人胜算不高,她看向江家三兄弟的腕部,期望他们也能挣脱。
江颂竹微笑,大方承认,“我弄不断。”
江亚卿和江梵拉拽几下,停了半秒,力度加大,手腕磨破了铐扎带仍旧纹丝不动。
“废物,就要有废物的自觉。”男人嘲讽道。
陈窈:“。。。。。。”
江家三兄弟:“。。。。。。”
“父亲,麻醉剂的药效该过去了吧?”
啪!拷扎带断了。
江之贤的老骨头走起路也是脚下生风,缴了对峙劫匪手里的枪,笑道:“归一,身手见长。”
江归一身高腿长,看着极优雅绅士,“没办法,前有狼后有虎,身边全是二百五。”
陈窈:“。。。。。。”
江家三兄弟:“。。。。。。”
江之贤:“。。。。。。”
江归一的刻薄毒舌技能很独特,其他人畏强权一般对下不对上,他的位置往上没几人,再者各方面对其他人降维打击,压根不需要也不在乎他口中废物的反馈。
他就是平等、肆无忌惮地歧视所有人。
无差别攻击让陈窈心中有了些许安慰,她和江家三兄弟表情麻木地望向不远处,男人身段比例逆天,薄西裤包裹的紧实肌肉,随跨出的每一步蓬勃鼓动。
“不可能!明明打了麻醉!”
砰!
“真枪实弹?”他语气有点兴奋。
四人默契地看向枪口指向的位置,劫匪裆前多了一个被子弹射出来的黑窟窿。
砰!砰!砰!
又是三枪!
弹道稳定如尺裁量,地面只留一个圆形的孔,尿液从劫匪颤抖的腿间流出来。
江归一无视二十多把直对脑门心脏的枪口,跟走T台似地走过去,左手的枪扔地上,居高临下地睥睨他,“开枪。”
劫匪愣了愣,本能驱使行为,他捡起枪毫不犹豫对准江归一。
仰视的角度,男人的眉梢入鬓,眼窝深陷阴沉,那对金色瞳愈发诡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