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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纪子期只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
真的,娘,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太伤心了”
那一声娘,就在这安慰中,很自然地冲口说了出来。
也许做娘的对这方面特别敏感,纪子期的那声“娘”,明明又轻又快,纪母还是听到了。
她浑身一颤,坐直身子,不感置信地对着纪子期道“小雪,你,你刚刚唤我娘,莫不是想起来了”
纪子期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在安慰中喊了声娘,这第一声叫开了,后面就自然很多了,“娘,我还没有想起来
只是你刚刚搂着我,哭得又伤心,我就不自觉地喊了出来”
“那娘多搂搂你,说不定你很快就好起来了”纪母双眼含着希望,又将纪子期搂在了怀中。
纪子期虽然对叫娘不再排斥了,可被人当成小孩子,随随便便就搂在怀中,还是觉得不自在。
特别眼前的纪母,或许在情感上很亲近,但面孔确实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啊
纪子期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无奈地叫道“娘”
一旁的纪父被自己娘子幼稚的举动惹得笑,本来能生得出小雨小风这种极品的仪容就不俗,这一笑之下,更是让纪子期移不开眼。
纪父见她看着自己,眼里着光,以为那是一个女儿,即使忘记了过往,其本能也会对生身父亲流露出不自觉的慕孺之情。
便走过去,摸着纪子期的头顶,狭长的眼里含着水一般的温柔和怜惜,“小雪这些日子受苦了”
纪子期被他话语中的亲昵和自然所感染,下意识地就喊了声“爹”
纪父面上笑容更灿烂,“好,好”
晩上除了纪父外,纪母及纪子期姐弟四人一共五人,便一起挤在了纪子期的床上。
若不是女儿年岁有些大了,纪父实在不宜与之晚上还共处一室,他一定会留下来陪着自己的妻儿,哪怕是打地铺
纪父离开房间时,那哀怨地眼神,看得纪子期忍不住想笑。
小孩子睡眠的时间比较长,仅管又累又兴奋,小风和小星两个,相偎在一起,躺在纪母旁边,脸上带着小孩子纯真的笑,甜甜地睡去了。
纪母一直用手不停抚摸小风的脸,眼中时不时带上点泪花。
小雨将头挨在纪母颈边,娇声道“娘,你和爹怎么这么晚才找到我们”
纪母的另一只手便搂住了小雨,“那日娘和爹现你们不见了之后,心如刀割,疯似地在那个地方找了三天,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你们所遇见的每一个人都说不知道
爹和娘当时好绝望,恨不得就此死了算了
幸好有个好心人,说好像看到有人抓了几个小孩子,往西方去了
爹和娘立马先回家将家里的祖产卖了,往西去找你们几个
因为心力交瘁,没出几日,娘便支持不住病倒了。
找了大夫一看,才知道有了身孕
娘的月事一向不是太准,那些日子想着你们,念着你们,整天整夜睡不着觉,也没放在心上
后来大夫嘱咐说要多静养,不能情绪激动,过于悲伤,否则不只孩子保不住,大人也可能会受到生命危险
爹娘当时的心情实在不知如何形容,对肚中这孩子又爱又恨
爱的是,娘又给纪家添了孩子了恨的是,为可偏偏要这个时候来
娘犹豫了许久,最后决定在那个地方先定居下来,好好养胎,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纪母轻轻抚摸小雨的头顶,“希望你们不要怪娘,为了肚中的孩子,把你们放在了一边
娘年纪大了,若这个孩子没了,以后恐怕很难再有身孕了
爹和娘的感情深厚,断不会休了娘另娶
万一你们真的出了个三长两短,娘实在不忍心纪家绝后,百年后去到地府,无颜面对纪家的列祖列宗
你爹没法子,只得依了娘,将手中的银子留了一点,剩下的全部用来托人去寻你们了
三个月后,娘的身子慢慢好了,可你们的音讯却一点也没有
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娘只好和爹去找娘从未见过的外祖父,你们的太爷”
“太爷”小雨睁着黑漆漆的眼,好奇道“我还有太爷吗娘你为何从未说过”
纪子期忽然就想到那让她和小风称呼他蒋太爷的老人家。
“其实你们的外祖母在世时,略略提过几次。当年她和你们太爷闹翻离家出走,直到临死前也从未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