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与她心连着心,孩儿在试图和她互动,这些感受是母体无法忽视的。
她欲从他臂弯下溜走。
它身量太小,跟鱼尾差不多大,却贪吃得紧,怕谢砚夺走食物,狼吞虎咽把鱼咽了下去。
姜云婵从未见过他这般热烈地喜笑颜开过,像是个发现了新奇事物的孩童,既兴奋,又怕一切是一场易碎的梦。
吹得窗外桃花飘零,打着旋落在她肩头。
唇舌交缠,他将她唇上桃花味的唇脂一一尝尽。
姜云婵这会儿对小衣服的兴致正浓,耸了耸鼻子,不再理他,把猫儿放在矮几上丈量起猫儿的尺寸来。
他贴在她小腹上,压低声音,仿佛怕吓着胎儿,“宝宝,再说一次,娘亲真的有想爹爹吗?”
可夏竹的绣工并不如姜云婵,根本不知如何才能把铠甲缝补结实。
“谁知道他阴晴不定何意?”姜云婵愤愤冷哼一声,扯了块衣料继续做小衣服。
“不是,窗户没关……”
婉转凄楚的叫声有些像婴孩的啼哭,散发着毛骨悚然的味道。
“皎皎,咱们的孩儿会动了……”他嗓子发僵。
姜云婵手中的动作一顿,抿唇半晌。
谢砚眸中溢出柔色,“宝宝,你告诉爹爹,娘亲有没有想过爹爹?”
斜阳透过窗棂照进来,光影流动,绵绵如溪水。
谢砚见她长睫低垂着,抬起她的下巴:“不能陪皎皎过夜,有些失望?”
“你不要脸!”姜云婵扬起要揍他。
降落在谢砚身边。
“什么?”姜云婵讶然掀眸。
候在门外的扶苍察觉异样,推门进来,一眼看到了地上一滩黑血。
谢砚的感受要更纯粹些,他完全沉溺在了孩儿回应他的喜悦中。
扶苍百思不得其解,“会不会是这猫儿身子太弱了,被噎死了?”
猫儿也谄媚得很,仰着肚皮,眯眼享受纤纤玉指的抚摸,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舐姜云婵的手?
谢砚拎起猫儿,橘猫却咬着鱼尾不放。
吃饱了饭,舌头还讨巧地轻舔谢砚的手指。
“孕妇还是少接触猫儿狗儿得好。”谢砚决定还是把这些小玩意儿丢得远远的才好。
谢砚其实并未想到会有人回应他。
“是啊,此番玉麟军恰好路过明月村,我顺路回来看看你的。其实大军已经继续进发了,我耽搁太久,跟不上他们会误事。”
“你别胡说!”姜云婵急得去捂他的嘴巴。
谢砚双臂抵在罗汉榻边缘,困住了她,在她耳边低笑:“是不是我抱着皎皎,皎皎才能睡得踏实?”
姜云婵的肚子咕咕响了一声。
可他这样一问,好像是姜云婵很迫不及待似的。
姜云婵喉头的空气被他尽数掠夺,她的脑袋发昏。
细细密密的吻如绵绵春雨,滋润着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