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江婉指着一个方形的龟背网青铜扁鼎道,“这个不是用来放木炭的,是用来烤肉的。”
穿越了一个月,江歌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汉字全都教给江婉,所以现在江婉也基本能认识一些基本的现代词语。
她看到这个青铜器的下面有一个注示牌,说是用来放木炭的,便忍不住纠正道。
这分明是他们用来烤肉的。
隋玉挑眉,显然是没想到江婉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这些青铜器是他刚刚从一个破产的地产商里面收来的,那人是个暴户,收藏了许多古董,不过只是为了在人前显摆,并未深入了解过。
而且那人身边也没有顾问,又什么都不懂,故而有许多标牌是错误的。
自己在还没来得及修改收纳,就随意地摆在了大厅。
结果江婉竟然还能说出一二。
“你对青铜器也有研究?”他问道。
他以为江婉只是喜欢,没想到竟然还能说得头头是道。
一时间,心中的兴味更加浓厚。
那双冷到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眸,此刻也多了些别样的色彩。
江婉听后,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她隐约的记忆里,她就是用这个的。
“我之前好像用过这个。”她实话实说。
可江婉的实话,在隋玉听来却有些天方夜谭,只以为江婉是在开玩笑。
他起身走过来,抚摸着江婉指着说是用来烤肉的青铜器,“据我所知,这的确是用来烤肉的,但应该不是你所用过的。”
江婉的资料,早就在她上车后不久,就已经调查的清清楚楚。
大陆那边的资料还不清楚,但来到港岛之后的一切行动,早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
江婉江歌,都是从大陆偷渡来的农村姑娘,没有学历,生活拮据。
这样的人,应当不会懂什么上古时期的青铜礼器。
江婉被人否定,便不再解释,只是低着头跟在隋玉的身后。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
被人否定的有时候,哪怕觉得自己是对的,也不会辩驳。
只会默默地承受。
前世的迟嗣,就总嫌弃她这个坏习惯,但她改不了。
江婉只想默默地跟在隋玉的身后装鹌鹑,她不想再说话的,只是…
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江婉的目光停在了一尊青铜礼器上。
这是大厅里目前中大型的青铜礼器,是一尊布满铭文的凤方鼎,上面的铭文依稀可见,在古玩街,可是不可多得的商朝宝器。
“占疆侯之妻江婉之墓——”
这就是她的名字。
而且,这里面记录了她的生年死年,以及她的人生经历以及死因。
江婉还来不及惊讶,便沦为了惊恐。
她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会死了呢?
想到自己是从哪里醒来的,江婉一时间更加害怕。
可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惊恐的模样吸引了隋玉的注意。
“怎么了?”他出声问道。
他本意是看江婉感兴趣,才让人随意在这里面走动。
如果因为让人走动,而把人吓到,可就不好了。
毕竟地下的东西,有时候的确邪门。
江婉看了一眼隋玉,又看了一眼那个方鼎,断断续续地说道:
“这…这是我的名字…”
隋玉皱眉,显然是没想到江婉如此回答,他以为江婉在开玩笑,但江婉的表情实在不像是作假。